溫辭的傷勢不重,加上本就身子強健不消幾日便好了,可身上的傷能治愈,心底的傷怕是一時半刻的好不了。
溫家眾人得知消息,也不知怎麼安慰溫辭,溫晚去了兩趟,溫辭都躲在屋內閉門不見,害的她也隻能歎了口氣,轉而來了侯府與她說道說道。
溫瑜是多少了解溫辭的,受了這麼嚴重的打擊,一會半刻也緩不過來,讓他自己冷靜幾天也是好的。
已是晚秋的時節,落葉紛紛,晚風寒涼。
窗前,一道人影緩緩從後抱住她的身子,窩在她的頸窩處,“在想什麼?”
她伸手摸向脖頸間,那石墜完好無損的掛在脖子上,當日她用假石頭替換了真石頭,本意是引陳占上當,也好解決溫家的危機。
陳占拿了石頭回去必當仔細研究,也便顧不上溫家。
至於三三……她從一開始就覺得她並不簡單,隻是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竟也知曉溫候墓的事情……
男人看出她的分神,故意在她耳際上咬了一口。
“相公……”她嬌羞的回身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無異於在男人麵前是某種邀請……
他深邃的眸中裹挾著火熱,一舉把她抱了起來,轉頭回了臥房。
“無論想什麼,都有為夫在,明天再想不遲……”
翌日。
溫瑜開門的瞬間,嚇了一跳。
“蒙大哥,你跪在那裏做什麼,有什麼話你起來說。”
蒙坦並未起身,而是又重重的磕了頭,“小主子,老蒙知道您已經知道了溫將軍葬在何處,請讓我去吧。”
溫瑜深吸口氣,伸手抬起他,“蒙大哥,你先起來再說。”
蒙坦執意不肯起來,“如今知道將軍葬在何處,如果找到前朝遺錄說不定可以為將軍還有死去的十萬兄弟平反,我苟且偷生到現在,心中一直放不下的隻有這件事情,還望小主子成全!”
蒙坦說著又磕了下去。
“蒙大哥,你這是作何!”溫瑜連忙把住他,“溫將軍是你的將軍也是我的祖父,為他洗清冤屈理應是我該做的。”
“你先別著急,至於找尋墓的事情,我們在從頭商議。”
蒙坦一聽,這才緩緩站起來。
“我不同意!”
一道厲喝聲響起,兩人同時望了過去。
“父親……”
溫海麵帶冷色,直接繞過二人進了屋,末了說了一句,“你跟我過來。”
她還從未見過溫海如此嚴厲的一麵,隨著他進了屋內。
“父親,您……”
“我不管那個蒙坦以前是什麼來曆,總之尋墓這個事情你不許去,前塵往事和現在的溫家已經再也沒有任何聯係。”
溫海看起來對當年之事諱莫如深,這裏邊到底還藏著什麼秘密……
“父親,您先別激動,從這一段時間看來,天啟從未放棄過對溫家的尋找,該來的總會來,該麵對的我們一家人一起麵對。”
溫海神色好了一些,拍著她的小腦袋,“阿嬌啊,答應為父,不要去找尋那座墓好嗎?”
溫瑜點了點頭。
溫海這才放心,待了半晌便走了。
蒙坦一直等在外邊,溫瑜歎了口氣,說了答應溫海的事情。
“雖然我不便前去,但蒙大哥既然有心尋找,我願告知。”
蒙坦感激的點點頭,不日便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