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眼睛亮晶晶的心底盤算著,“既然是朋友,那你跟我說說你三姐為什麼不與你親近啊?”

檸樂掃了掃周圍這才小聲對她說了一段宮廷秘聞。

“三姐的生母是天啟國戰敗的俘虜,長得容貌絕美,也不知怎的被父王臨幸這才有了三姐,因著這位孀美人地位低下,所以……”

“所以她在宮中的日子並不好過?”

可想而知生母是戰俘沒地位沒身份沒背景,唯一的父親還擁有眾多妃嬪子女,早就不知道把他們母女忘到何處去了。

檸樂尷尬的點點頭,“三姐從小性子冷,為人孤僻又倔所以就連父王也不喜歡她……”

檸樂說完溫瑜的眉毛皺的更緊了,這位北齊的三公主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會在北齊的的皇宮好好待著,為何會化名三三在溫辭的身邊當一個內勤兵呢,又為何想要她手上的黑石?

這裏邊到底還隱藏著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

“你說檸蘿從小孤僻,那為何又會與崇徽太子走這般近?”剛剛分明瞧著她很是聽從齊崇徽的話。

檸樂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該說的我可都告訴你了,你可不能出爾反爾,一定要帶我去見那位話本先生。”

這蠢萌的孩子,心底一直惦記呢,也不知道她若是知道那位話本先生是個……,該多傷心……

哪個英雄沒夢想,那個少女不懷春啊……

禦獸園的假山處。

齊崇徽停了下來,屏退左右之後又看向一言不發的檸蘿,轉了轉手上的扳指,神色不明。

末了倏然間抓住她的下巴,“阿蘿,你說,本宮該拿你怎麼辦啊?”

她惡心他親昵的叫她的名字,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別過臉沉默以對。

這樣的沉默齊崇徽好似已經司空見慣,並不惱怒,嘴角再次勾起,“又或者說,該拿孀美人……”

“別動我母親!”她猛然抬頭,雙眸泛紅。

齊崇徽咯咯的笑了起來,好似每次都隻有這樣才能讓她情緒有些變化,並且他樂此不疲。

她雙拳攥的沁血又無力的放下,極力的控製著自己通紅的眼眶,無聲的跪了下來。

“你可以打我罵我,怎麼罰我都行,隻是……求你,求你別動她……”

求你兩個字她咬的極緊。

母親是她的底線。

他緩緩低下頭,看著跪倒在自己腳下可憐又無助的女人,不由滿意的唇角翹起,俯下身摸了摸她的秀發,放在鼻尖嗅了嗅,“阿蘿啊,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

她身體頓時顫抖的厲害,“記得……”

“說說。”

“我說,我說……”多年前的記憶在她腦中不斷的回響,再次襲來的痛苦記憶讓她臉色發白,那永遠視為噩夢的鈴鐺聲……

“永永遠遠做你身邊供你驅使的一條狗……”她嘴唇咬的發白,說完這句話好似用盡了所有力氣。

“很好,那作為一條狗,最重要的是什麼?”

“忠誠……”

宋崇徽笑了轉而臉陰沉如水,“既然你都知道,還敢在南梁與別的男人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