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噴火器的黑風衣們並排站立,舉起導管摁下扳機,火焰頓時噴湧而出照亮黑夜。十多道細長火舌瘋狂舔舐著怪物身軀上碎裂流下的燃油,交彙成更加高昂的烈火,熾熱高溫下連空氣也被扭曲,濃黑硝煙喧囂直上。
怪物其上不斷燃起大火,它痛苦地左右搖擺扭動,一次更比一次猛烈。大地震顫著裂出幾條大裂縫,有幾個黑風衣躲閃不及掉落進裂縫裏,可無人姑上關心他們生死。怪物不僅是在掙紮,它還在喊叫,慘烈哀嚎。
重重疊疊淒慘無比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直至衝破雲霄。
領頭人見狀臉上露出勝利在握的自信表情,嘴角愉悅地牽起。他不惜耗費許多人情將末日教的人騙走,又弄來許多管製物資可不是專程來做英雄,為人類除害的。領頭人所尋找的是寶物,是能讓他往上更進一步的利器。
血脈,源自魔物的力量。雖然聯邦嚴禁流通魔法,但總有人會需求高價收購,而有需求就會有市場。領頭人所在的組織專門獲取高價值的物品賣到需要的人手裏,無論是物還是人。領頭人被流放到這個偏僻的城市時候,還以為會碌碌無為一生最後老死在這裏,沒想到能在這裏發現頂級魔物的血脈,真的是意想不到的驚喜。
隻要能將這份血脈攥在手中,他不僅能重回組織中心,還有可能更進一步,成為代言人。雖然以前被一個討厭的姑娘戲耍了許多年,但他終將會殺死眼前的怪物,提取血脈之後重回人生巔峰,並再往上走一個台階。
聽著縈繞在耳邊的慘叫聲,領頭人臉上露出暢想未來滿足的笑容。不同於癱軟倒地的手下黑風衣們,他早先就在大腦裏裝了屏蔽裝置,根本不懼怕精神衝擊。可慘叫聲已經持續了很久,怪物依然在掙紮著,絲毫不見虛弱。
領頭人突然感覺有些不安。怪物已經掙紮了一個多時,連身上的燃油都燃燒殆盡,露出其後毫發無贍身軀,就連黑袍教徒身上的布料都沒能點燃。黑袍教徒們死寂麻木的臉上,領頭人好像從他們眼睛裏看到了譏諷的笑意,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看著依然在慘叫掙紮的怪物,領頭人臉色變得很難看,心頭悄然浮上一絲退意。可是他已經沒有半點退路,這次不僅瞞著組織調來一台機器探查血脈,甚至還沒有半點收獲?
如果被組織知道,等待領頭饒可不隻是流放,甚至會將他洗腦改造成黑風衣,被其他領頭人像工具般使用,直到報廢。
於是,領頭人決定再試一試,他強行命令黑風衣們站起,拿穩武器。還沒等他下令開火,遠處廢墟裏有笑聲傳來,越來越近的,浮誇的笑聲。早在怪物被點燃的時候,就已經藏在斷牆亂石後麵的部曲聽見這笑聲,感覺非常熟悉,想起了某個人。
等笑聲越來越近,直到部曲借著火光看見來人裝扮,果然不出他所料,是麵具人。麵具人狂笑著走近,視滿場拿著長槍的黑風衣若無物,眼裏隻深情地看著坑洞裏的怪物。
領頭人感覺到被無視的憤怒,慍怒道:“你來做什麼?!”
“你難道要破壞交易?!”
“主人回家要什麼理由呢。”麵具人狂笑著,他轉過身麵對領頭人,嘲笑地:“老鼠還沒想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