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
並不是很罕見。
能推斷瘋狂的原因，她也能找出許多理由。
甚至可以，經曆過這麼多事情，她還沒有瘋狂才是怪事。
非常合理。
所以，部曲拉住想躲開的幽，繼續重複道：“我是瘋了。”
“十分確定。”
可幽隻是疑惑又同情地看著部曲。
雖然她沒有話，部曲能從她眼神裏讀出兩個字。
白癡。
真的是完全聽不懂，部曲的每個單詞都能理解，可是組合到一起卻讓幽迷惑不解。
人類語言確實是很複雜，幽已經學習很久，卻還有許多語句無法理解。
熱鬧爭論吸引到店長的注意力。
從櫃台後走出來，店長看著部曲問：“有什麼事情嗎？”
聽到身後冷不防的動靜，部曲嚇一跳才回過神。
回頭看，她看到是店長站在身後。
店長長得高大，走路卻是無聲無息，讓部曲完全沒注意到。
不過店長過來正是時候，她還有事情想要確認。
“那隻烏賊，”部曲指指地板，又指著門，“就這麼跑出去了，你沒看到嗎？”
“烏賊？”店長疑惑地看著部曲，搞不清楚她又是在發什麼瘋。
“哪裏有烏賊？”
“沒事，”部曲看到店長也不清楚發生的事，搖搖頭冷靜些：“沒什麼。”
也許真是她的幻覺。
若真的是幻覺，那就沒事了。
時不時有些瘋狂，部曲也早已經習慣。
那些瘋狂的，禁忌的知識，從來沒有遠去。
在那強行被塞進腦袋裏的知識，雖然努力遺忘，但是她從來沒有成功過。
尤其是近些時日，她能感覺到知識蠢蠢欲動，如同獵犬追趕獵物。
想要將她的腦袋灌滿知識。
隻需要等她鬆懈，等待心靈裂開細微縫隙。
想裝作無事發生而離開，部曲又看到幽忍耐的渴望的眼神。
不必要如此壓抑。
走回櫃台前，部曲又點兩份冰淇淋。
這次名字得要正常些，她看看播點上兩份芭菲冰淇淋。
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到名字就有種食欲。
看上去是很美味的冰淇淋。
反正很快就會有很多很多收入，她也能稍稍放縱浪費。
而且感覺到肚子餓了。
剛才那份奇怪的冰淇淋，部曲可是半口都沒有吃到。
希望用這份正常的美味的芭菲冰淇淋滿足口腹的渴望。
很久沒見到部曲如此大方，幽抬頭吃驚地問：“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部曲昂起頭不在乎地：“盡管吃。”
想到不日就能將三成拿到手，她有足夠底氣出這句話。
以後甚至能夠來吃，也不會是太大負擔。
隻要找到那個家夥，她就能分得三成的委托金。
輕而易舉。
至於為什麼有人懸賞，之後又會發生什麼，她才不關心。
委托金到手後，部曲要大肆揮霍。
找人，她非常擅長。
甚至可以是這座城市裏最擅長的人。
因為部曲有可以依靠的外力，不可能發生任何意外。
絕對能找到。
城市裏沒有事情能瞞過她的眼睛。
唯一需要權衡，部曲究竟要拖延多久時間，才會在讓人覺得很厲害，又同時不會讓人太過懷疑。
懷疑是勾結或者串通。
一，三，還是一個月。
坐到原先座位上，部曲仔細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