賒賬,也不能算是賴賬。
再次給老板打電話,問些幽的事情,再問問凱亞自殺案件的情況。
略過她極為不耐煩的牢騷,部曲還是聽出不少情報。
確實,警察也不全都是白癡。
自殺有充足的證據。
不隻是周圍沒有打鬥痕跡,還從屍檢報告裏查到有大量安眠藥的成分。
就算是虔誠教徒,若是悲痛欲絕,自殺也是能接受的事情。
更何況,警察還查到凱亞生前背負巨額債務,更加證實是自殺。
證據確鑿,盡快結案還能提升評價,所以案宗很快就被封檔。
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部曲不會滿足於此,蘇女士恐怕也不會滿足於單純自殺的答案。
情報邏輯通順,部曲還是找出幾處疏漏,準備去一一勘探。
例如管家。
沒人注意到管家在哪裏,案發當也不在現場。
而現在,部曲也沒有見到管家。
行徑很可疑。
問出管家現在身處的位置,部曲準備去見見管家。
倒是個熱鬧非凡的地方。
城市,由許許多多人群構成。
有人勤勤懇懇,朝九晚五認真地生活。
還有人希望活得輕鬆些,更刺激些。
賭場。
他們懷揣著暴富的夢想走進來,卻很少有人能走出去。
其屍骸化作養料,開出絢麗多彩的花朵。
管家能來賭場揮霍無度,也是很可疑的事情。
雖然薪資不能算少,卻絕無可能負擔如此久的消費。
輸多贏少,堅持半都是難事,可管家已經呆上近一周。
僅僅憑借工資可做不到。
不遠處,管家正玩著21點,沉溺其鄭
每次翻牌,眼睛緊緊盯著點數,視野裏再容不下其他。
21點是用撲克牌玩的,比大的遊戲。
越是接近21點,則點數越大,而超過21點則會輸掉這局。
當然,如果直接湊到21點也是立刻勝利。
實在談不上是有趣,可若是加上真實的金錢賭注點綴,充滿神奇的誘惑。
管家緊張權衡要不要再加牌,部曲卻是很快失去所有的耐心。
浪費時間,而且是沒有意義地浪費時間,她很討厭。
家中,幽還是虛弱難受,她要盡快解決案件。
“你叫什麼?”
老套的開場,配以她如今很擅長的暴力,就顯得極為有服力。
“什麼?”管家激動地:“讓我打完這局。”
“哦,”部曲笑著:“或者這能讓你冷靜點。”
管家腦袋狠狠撞到牌桌上,他當然不會是自願。
疼痛又不至於留下傷疤,尺度把握精準。
雖然失去光點,部曲對身體的掌控能力卻是與日俱增。
習慣有機械左臂輔助,她不太習慣單臂的感覺。
可惜機械左臂安裝不上,等有空閑,部曲還要去安全局修理修理。
雙手當然更好,可對付管家單手也足夠使用。
“我叫凱文,凱文。”
沒經曆幾次友好碰撞,管家就開口求饒。
“那麼,凱文,”部曲拉起管家,“對於凱亞女士,有什麼想的嗎?”
“不,不是我。”
凱文臉色突變,慌亂地擺手。
“我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你知道些事情,想跟桌子先生再來次交流嗎?”
“好,好吧。”
凱文低頭不敢看部曲,“不能在這裏。”
兩人走出賭場,到無饒偏僻巷。
“我就看見她半夜發瘋。”
“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