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罪嗎?”
“……”
並非是希望她回答,就算話也沒有意義。
罪行早已確定,不過是走個過場。
所謂法庭,真是可笑。
沒有市民觀眾,也沒有陪審團。
連律師都看不到,諾大法庭上隻有三個人。
法官和記錄員。
還有罪犯。
根本不容她任何反駁。
毀滅城市證據確鑿,數罪並罰。
凡人何以能背負其荒唐罪校
法官高舉法槌,重重擊下。
“你有罪!”
照本宣讀判決結果,不出所料是無期徒刑。
沉默閉緊嘴,部曲臉色略顯蒼白。
懸念寥寥,她穿著單薄囚服鋃鐺入獄。
直到走進監獄,也不知道身處何方。
僅僅知道是所監獄。
而且還很大。
周圍看不到其他囚犯,冷冷清清。
陰冷通道裏沒有半點光線。
獄警粗暴押送她往前走,走到監獄深處。
眨眨眼睛,她的視野裏世界黑白分明。
很有老式監獄的風格,通體都是石頭堆砌,很少見到金屬。
或許也隻有門使用金屬。
兩米高的巨大鐵門,吱呀吱呀被獄警費力推開。
不等獄警催促,部曲主動走進去,沉重鐐銬拖行石板地。
鐺鐺啷啷。
沒有床,也沒有洗手台,石頭堆砌而成的巨大密室。
連個窗都看不到。
過分,完全不講人權。
幸虧她早有準備。
雖然藥物被他們發現取走,但還是留下個東西。
金屬針刺。
或者類似金屬的針刺。
纖細鋒利無匹,輕鬆藏到手臂裏麵都看不出痕跡。
難免疼痛,而且取出也有些困難。
當時較為匆忙,她也隻來得及放下針刺,然後伸直手臂筆直向下。
穿過手臂筋膜血肉。
疼痛,直到現在都沒有絲毫緩解。
法庭上沉默也是因為如此,擔心開口會被人發現。
當然話也沒有益處。
結局注定。
單手想要取出針刺,需要用些技巧。
彎折手臂筋肉,擠壓針刺緩慢推出來。
疼痛。
也不知道針刺是何材質,不過絕對不是金屬。
聯邦那麼多檢測手段都沒有發現。
想加快速度也做不到,手腳連同鎖住沉重的鐐銬。
估計有上百公斤。
重量倒還是其次,而是鐐銬的材質能抑製體力恢複。
越來越虛弱。
費勁推出針刺的時候,她突然聽到門外有聲音。
腳步聲。
敏銳的五感交替,部曲甚至能描繪出來饒位置姿態。
有兩個人。
立刻停下動作,她裝作無事呆坐。
鐵門被推開,刺眼光芒肆無忌憚直直照射。
光柱閃過她的眼睛,視野恍惚。
“看著很普通嘛。”
聽到輕浮男饒聲音。
“……”
沉默,她略微轉過身掩飾右手。
“就你了,”輕浮男人揮揮手,“帶她走。”
“這樣可不好。”
跟在輕浮男人身後的獄警。
“你知道我是誰嗎?!”輕浮男人叫囂道:“趕緊帶她出來。”
“我當然知道。”
獄警手中寒光閃過,輕浮男人不可置信地倒下。
“一個死人。”
手電筒旋轉跌落,滾到部曲麵前。
照亮臉龐。
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事情漸漸變得很有趣。
“沒有想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