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一顆填充彈藥。
裝滿機械左臂,還有各種槍械。
換上精致緊身作戰服。
就算是她的胸前貧瘠如往常,但還能算是凹凸有致。
獨屬於少女的風味。
就算是這麼多年過去,她的身體還是沒有長進。
各個方麵,都是如此。
很早,她就發現,身體已然停止發育。
更不會衰老。
有些時候感到好奇,更多的時候隻是放任。
習慣。
太過深究,知道過多反而不好。
無知,未必不是幸福。
正如鐵屋裏酣睡的人們。
這鐵屋四麵緊閉,蓋不透風。
氧氣越發稀少。
很快就會在睡夢中安然地死去。
倒還能推說是好結局。
可若然睜開眼睛,看到困頓絕望的現實。
反而失卻安眠。
更惶惶然,痛苦地死去了。
難免要說成壞結局。
常有人唱衰,憑借人力何以能擊碎鐵屋。
還不如始終酣睡,至少從生到死都很幸福。
可她不行。
過去發生的事,讓部曲無法再坦然安眠。
偏偏要睜開眼睛,看到周圍麻木酣睡的人們。
無法再沉默。
縱使自不量力、或是徒勞,總要站起來。
奮進全力,拍打鐵屋。
可能會吵醒更多人,更可能會被萬夫指責。
群情激憤之下,被高舉釘在罪過柱上。
但也有些許可能,有極少數人也跟著她覺醒。
鬥爭的精神緩慢滋長。
這就足夠。
若是此時沉默,那往後就是永遠的沉默。
即便活著,也與死亡無異。
行屍走肉爾。
腰間挎著手槍,旁邊掛著長連串手榴彈。
披上風衣,提起手提箱走出地下室。
裏麵裝著零散的狙擊槍零件。
走動間,時不時還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音。
早就沒有錢再去精致固定,實用就好。
抿著嘴唇站在自製冷飲店門前。
外麵,是黑夜正悄悄降臨。
淺灰陰暗,遠處的景物都扭曲模糊。
此次準備的武器,都是她特殊定製的版本。
威能非同小可。
甚至足夠打下小型武裝基地。
當然不是要傻乎乎地直麵衝鋒,而是躲藏在暗處慢慢蠶食。
個體再強大,也難以抵抗大型守備武器。
相對於難啃的機械,還是脆弱的人類更好突破。
無論如此,她現在自保綽綽有餘。
接下來,就要讓寂靜的夜晚變得熱鬧。
太多人隻管安眠,對現狀太過漠視。
正該醒來。
還有那個狡詐的家夥,部曲不可能忘記。
要不是他使壞,逃獄計劃不會受到這許多曲折。
困頓迷宮,經曆繁多。
雖然也因此得到指環-回刻,但遠遠不足以抵消她的怨念。
找到後就要好好地對付,才能略微解氣。
並非全然要宣泄,重要的是關於陰謀的訊息。
好奇心,還有為未來做準備。
應對談判。
推翻聯邦不現實,隻是要謀求更好的地位。
利用回刻,她很快找到他現在身處何方。
隻要是部曲接觸過的,都能輕鬆定位。
無論是人類,還是物體。
可唯獨,她找不到幽。
剛剛得到回刻之時,部曲就立刻試著尋找幽的下落。
卻始終找不到,回刻也完全失去反應。
簡直就像是,幽已然不存在於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