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凶手!”
裝飾華麗的大廳裏,屍體倒在階梯上,臉對著地麵,導致看不到麵部特征。穿著睡袍和拖鞋,死因非常明顯,就是插在背上的尖刀。
偵探指著管家,斬釘截鐵地說:“你就是凶手!”
眾人或坐或站;仆人們倒都是站著,此時皆向管家投以驚訝的目光。畢竟兢兢業業服侍三十年的管家,很難有人會懷疑是凶手。
但名偵探說的總不會有假。
“我,我?!”
就連管家自己也是不敢置信,眼睛瞥向左上方,又很快認命般垂頭喪氣。
“沒錯,就是你!”偵探點點頭說:“從進來的時候,我就懷疑你了。”
“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人,98%概率都是凶手。”
“啊這,”管家撚著引以自傲的,保養極好的光澤小胡子說:“這會不會不太好……”
“呃,也是。”
偵探轉身,等待戲劇性的停頓,然後又猛地掀起風衣,轉身指著管家說:“你就是凶手!”
“沒錯,名偵探說得很有道理。”
站在壁爐旁待命的警官掏出手銬,快走兩步就想將管家銬住帶走。偵探皺皺眉頭,用責怪的眼神看著警官,“等等,我還沒開始推理呢。”
“是是是。”警官尷尬地笑笑,收起手銬低頭哈腰後退。
“真礙事,你就站在旁邊,先別動。”偵探整理下情緒,再次指著管家說:“你就是凶手!”
“完全沒有想到,我竟然就是凶手。”管家低下頭沮喪地說。
“不對,不對,”偵探搖搖手指說:“情緒不對,再來一遍。”
“你就是凶手!”
“可惡,竟然被你看穿了。”管家捂住臉懊惱地說:“完全搞不清楚是哪裏出的問題。”
“該死!”
難過不已,管家忍不住跪下雙手砸地,非常後悔。偵探皺皺眉,沒有阻止,隻是繼續說:“很簡單。”
“是腳印。”指著屍體的周圍,偵探滿臉得意。
“腳印?”管家抬頭,眼睛始終不自然地看向左上方,臉上的表情時而慌亂時而茫然,“那裏沒有腳印啊。”
“我動作很小心,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很簡單,”偵探晃晃手指,指著在場眾人的腳底說:“正因為沒有,這才會是問題所在。”
“小姐,今天的天氣如何?”
“欸,我嗎?”
被偵探點到的女仆非常驚訝,小嘴微張,不過很快收拾好情緒,鎮定地說:“今晚有暴雨,偵探先生。”
“瞧,這就是問題。”偵探說。
暴雨淋漓,土路難免變得泥濘。眾人看到足底沾滿泥土,是剛才慌忙趕到公館大廳沾染的痕跡,因為太匆忙,也沒來得及擦拭。
自然會在大廳裏留下腳印,唯獨管家的鞋底非常幹淨,也就沒有留下腳印。
“但這說明不了什麼!”管家站起來,有氣無力地喊叫道,張大著嘴,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
“停停,”偵探嫌棄地說:“閉上嘴,再來一遍。”
管家愣住,連忙閉上嘴,眼底閃過隱藏極深的憤懣,然後盡量閉上嘴說:“這不能證明我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