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邪直到走到這單元門那的時候都一直挺直了脊背,好像不論誰過來攔著自己,自己都絕對不可能會低頭一樣,但是在剛剛踏入那扇門的兩步之後卻就忍不住的停下腳步,彎著腰哭了。
紀深墨在旁邊輕聲的安慰著,但是卻並沒有提及關於顧行衍的一句話。
“溫邪,如果難受的話,可以哭出來,不要忍著,也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現在我不是陪在你身邊嗎,你隻要想想我,想想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就會很開心了不是嗎?”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你要更好了,別人不管什麼你都不要在意,因為他們的話完全都是假的,而我的話才是真的,我知道你不會想要那些人出現在你麵前的,他們以後也不會出現了,因為我會幫你一直都攔著的。”
“現在就哭一下吧,因為你沒有能夠哭的資格,我會聽著你的哭訴好不好?一直都會陪在你身邊的,千萬不要把一切都藏在心裏,那會讓你很難受的。”
紀深墨這些話出口的時候真的是難得的溫柔,因為他的性格絕對不是一個能夠對人溫柔起來的人,可這時卻真的變成了溫柔的樣子。
溫邪也在聽著紀深墨這些話的時候忍不住地哭出了聲,因為她真的不想再繼續的壓抑著自己了,也不想把一切都給做到自己完全不想要的那種地步,因為她覺得自己那可能會因此而瘋。
“紀深墨……”
溫邪輕輕地喊了聲他的名字,但是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就好像這是在難受之時,下意識會念出來一個讓自己心安的饒名字一樣。
由於什麼話都沒有再,所以兩人就這樣都蹲在隸元門裏。
因為溫邪的哭聲真的很,所以感應燈並沒有再度亮起,他們就這樣在黑暗中陪在對方身邊。
溫邪是在找尋著紀深墨身上的安全,而紀深墨則是要將自己能夠讓溫邪不難受以及放安心的東西全部都給溫邪。
他們絕對不是互相取暖的人,因為紀深墨身上是溫暖的,雖然平日裏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他對溫邪的時候卻從來沒有像對待旁人那樣。
這不過隻是因為溫邪在他心裏是最不同的一個人罷了,所以溫邪能夠感覺到紀深墨的一切不同,這真的不是旁人想要得到就能夠得到的殊榮,卻是溫邪隨時隨地就能夠得到的東西,而溫邪自己竟然不知道。
因為紀深墨不敢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把一切告訴溫邪,因為他害怕溫邪會因為自己的這些事情以及想法從自己身邊溜走。
雖然自己能夠將她找到,但是那時若是在想要以朋友或者是別的身份出現在她身邊的可能性卻就是幾乎為零了。
所以紀深墨完全不敢賭,他平時是什麼事情都敢做的一個人,可是在事關溫邪的事情之時卻真的很懦弱,他自己清楚,但也不想因此而改變,因為他從來都知道最重要的隻有一個結果,而不是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