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深墨抬著手想要去揉揉溫邪的腦袋,但卻在將手剛剛抬起之時就已經收了回來,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做這個舉動是不對的,很有可能會讓溫邪厭煩,所以他不得不撤回想法。

其實紀深墨不過也就隻是看似高貴並且無所不能罷了,因為他自己本身就真的是有著非常多的難處的,更是在非常多的情況下根本就不知曉自己應該如何去和溫邪相處。

溫邪本身並不是一個非常柔弱之人,但是在經過很多事情之後她卻成了這種人。

但若非得她是柔弱無比,卻也非常不正確,因為她有時能夠笑著將人給折磨的不成樣子,但有時卻又能哭著把自己給折磨的非常糟糕。

溫邪不止一次的想著自己是不是也瘋了,也成為了一個和顧行衍一樣的人,而自己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就是因為他。

……

第二來的很快,溫邪推開房間的門出去之後就看到了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來,又或者是根本就是一夜沒睡的紀深墨。

紀深墨朝著溫邪露出了一抹很淡的笑意,這可能是他最溫柔的一個表情了吧,因為他平時總會給人一種吊兒郎當並且邪魅不羈的感覺。

就好像不論有誰站在他麵前都不會產生絲毫的畏懼一樣,不過想來這可能真是個事實吧,因為他的身份還真是沒有幾個能動得了他的了。

就算有幾個人能夠動得了他,但是卻也隻能和他比拚一番,不是抬手就能夠將他輕易摧毀。

他之所以能夠站在這種位置上,自然也不可能是因為生的運氣太好,而是因為他付出了很多,所以才得到了相映的回報。

雖然可能那種付出是踩著別饒屍骨上來的,可是這總是必用的手段不是嗎?

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幾乎每一個人都會有迫於各種各樣的情況而不得不去做出改變,也將自己心底的自己給扼殺的情況。

紀深墨或許曾經是這樣做過吧,也有可能他本身就是一個極為冷血之人,所以在做著那些事情的時候也根本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更不會有絲毫的愧疚。

但是不得不這樣的人卻是極為孤獨的,因為他們可能真的一輩子都不會把一個人給放在心裏,也不會在意任何一個人,可能這輩子就是做著非常枯燥又無趣,但是是他們唯一能夠來緩解無聊的事情了。

“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溫邪還站在門口,就聽著紀深墨用同樣和那笑容一樣溫柔的語氣問著這句話。

溫邪笑了一下,揉了揉眼睛。

“我當然是要起床去工作的,而且我的戲份是在上午,如果去晚了遲到了,那豈不是讓全劇組的人都等著我,到時候我可就會被罵了。”

“沒人敢罵你的,如果他們罵你,那就把他們全都處理掉,或者是把嘴縫上不就好了?”

溫邪:“……”

在聽到這句話時倍感無奈,嘴角更是忍不住的抽搐著。

果然是紀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