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行衍那個瘋子絕對不可能會在中途停下,他一定會變本加厲,甚至可能要在紀深墨的麵前做出更為讓自己畏懼的事情。

這都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而且幾率非常大。

他瘋了。

而瘋子會做出的事情也讓人清楚的不得了,無非就是他們心中想了很長時間,但是一直沒有做到的事情罷了。

其實每一個人心裏多多少少的都會有一些執念,之所以會成為執念,就是因為完成不了。

但是一旦當有了一個機會能夠做到這些事情的時候,那麼那個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直接答應,因為這就是讓他們瘋狂的原因。

……

溫邪最後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來的。

因為後麵所發生的一切對她來全都是記憶極度混亂的。

她隻知道自己想要去攔著兩人,讓他們不要再打架,但是卻根本就做不到,因為她就那樣跪坐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分明沒有受一點傷,但卻好像有一個看不見身形的人將她的肩膀給按住,讓她牢牢的坐在地上動彈不了分毫。

她就那樣袖手旁觀一般的看著兩人因為自己而動手。

好像要將對方給弄死才願意罷休。

因此更加厭惡顧行衍。

因為紀深墨本是一個和這件事情沒有絲毫關係的人,若不是因為今恰好和自己在一起,也絕對不可能會遇到這麼多的麻煩。

而溫邪也因此覺得顧行衍真的成了一個發瘋的瘋子。

難不成他現在是看到別人就要動手嗎?

事實似乎是如此。

但自己或許又是一個例外。

因為他不敢。

雖然他看似是個瘋子,卻還是清楚很多事情。

比如絕對不可以觸犯的東西。

——溫邪。

她可以允許顧行衍出現在自己身邊,但絕對不會允許他再傷害自己一分一毫。

雖然這樣的溫邪好像是非常自私,也是非常令人看不起的。

但她都已經輸過那麼多次了,就算現在讓人看不起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等到溫邪再反應過來之後就是紀深墨帶著自己離開了。

將自己帶到了這個非常普通的家裏。

他雖然沒有聽到溫邪任何話,但是卻也沒有把溫夙禮或者溫言栩任何一個人給帶過來,因為他清楚溫邪一定不想的。

也不知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等溫邪緩緩動了動脖子抬著視線往外看的時候就發現原來都已經亮了。

也看到了一直在旁邊陪著自己的紀深墨。

問:“你是個傻子嗎?”

“我覺得我好像還挺聰明的吧?應該不是個傻子。”

溫邪:“……”

抿了抿唇角,臉上帶上了無奈的笑意。

“我不是真的在你傻,我是你昨的行為。”

“紀深墨,為了一個這樣糟糕的我去打架值得嗎?我並不覺得你是這麼一個容易衝動的人,所以,你到底為什麼去打架?”

紀深墨似乎是在很認真的想過之後才給出了回答。

“因為我不想讓你傷心。”

因為她……

果然,的確是因為自己啊。

可是自己有什麼資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