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你說隻要這對子對的完美合意,就有光柱衝天而起,那你見過嗎?”
現場的怒罵聲雖然停下來了,不過圍觀群眾可是同仇敵愾,怒目而視,既然這愣頭青演上了,那今天就讓他下不了這台!
“沒見過!若是這光柱那麼好瞧,也未免太看不起我白鹿書院了!”石堅昂首微視,冷言答到。
“那……你想見嗎?”
越靖言語顯得有些輕浮,可袖中施法先行解除,還給了謝悠婷自由,不過李毅這邊嘛,還是再等一會兒。
謝悠婷老是這麼掐著李毅,兩人麵上其實都顯尷尬,雖然李毅麵紅耳赤的,但是眼中卻莫名其妙多了些許興奮。
我擦,這家夥該不會是受虐體質吧,越靖如是想到,哪能這麼讓李毅占去便宜,下次找個糙漢子掐他去。
心中所想,但是不阻礙張口說話。看似風輕雲淡的一句你想見嗎?可在旁人聽進耳朵裏,那可就是軒然大波。
你特麼到底是來裝逼的還是來吹逼的?這特麼都被你吹上天了!咋滴,不和太陽肩並肩還不收了是吧!
“狂妄至極!你若是想在這兒寒顫彎酸我白鹿書院,我想你是找錯地方了,要尋死你就直說,我大不了委身送你去就是了!”
石堅也是快壓不住心頭怒火,下一秒或許就要噴發而出,修為也是隱隱有爆發之勢,神色陰冷,雙手有風雷彙聚,玄氣流動。
“這樣吧!咱倆打個賭,如何?”
“什麼賭,說來!”石堅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五個字了。
“你幫我把李塵風叫來,我讓你見見這光柱衝天!如果不見光柱,都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
石堅目露精芒,雖氣勢不曾消減,但是腦袋瓜裏卻已經在轉悠思索了。
人群也是交頭接耳,議論不停,竟然敢拿性命作保,難道還真能對出完美合意?
“不行!藥王並非我白鹿書院之人,我沒那權利幹涉,此賭不成立!”
越靖撓了撓頭,眼軲轆上下轉悠,有些犯難。
“那你能聯係上不?”
“不能!不過……院長正在接待藥王,可通過他聯係上。”
“那就麻煩她去一趟吧。”越靖指著已經回到石堅身邊立定,卻還未回過神的謝悠婷。“就說……有故人相見,有事相求。”
藥王李塵風的故人!
一句話比一句話驚雷動天,此刻越靖身上仿佛有股迷霧籠罩,眾人哪怕身在咫尺,也是看不透他。
可是有三個人,不對,兩個人知道越靖是在打馬虎眼,畢竟小黑不是人。不過這話硬說其實也沒錯,黎青衣從某種層麵上來說,的確可算做故人,見過麵說過話的故人……
石堅看著越靖一股鎮定自若的神情,也是有些拿捏不定了,氣勢漸消,神色轉變,莫非對方還真是藥王故人好友?也真能解開這玉柱絕對的下對?
“不用,我自有方法聯係院長。不過藥王來與不來,無法作保,你……好自為之!”
“你隻管通知就好!”越靖看似麵上平靜,其實心底也是拿捏不準,這要不來的話,難道再弄出更大的動靜?
說著,石堅從手上戒指中摸出一塊通訊玉簡,以指做筆,瞬息間寫出數字於玉簡內,待玉簡亮起一陣青光之後,便收了玉簡,靜靜等待。
白鹿書院白鹿山上,一座幽亭中,兩位白衣老者正撚子下棋,棋盤一旁還放著一壺酒。
“哈哈哈,絕殺!”程起道落下一子,而後笑道:“論醫術丹術,怕是這天下都沒老鬼你精通,可是要論棋術,你個老鬼還差得遠哦!”
“沒意思,這壺醉春風,全被你個糟老頭子喝光了,老子一口都沒嚐!”
“誒!願賭服輸,誰贏了誰喝,規矩!”說著程起道掂起酒壺,衝著李塵風一笑,正準備將這最後一口送入肚中時,戒指中忽然傳來異動。
程起道心覺疑惑,便放下酒壺,取出了正在發光的通訊玉簡。不料李塵風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瞬間接過酒壺,仰頭一口悶了。
程起道愣了兩秒,隻得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看起石堅給他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