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飛終於來到了塞尚家鄉。
長子泰澤為事務官做事,一個月也就在家睡四五次,當然這次也不在家。
塞尚妻子對羊飛的到來頗感驚訝,片刻猶豫之後就涵養極高的道:
“他休想住在我們家裏!你隻有三間木屋,一間是咱倆住的,一間是菲歐娜和伊麗莎白住的,最後一間是泰澤住的,可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他用!!”
塞尚腆著臉勸道:“泰澤一個月也就回來兩三次,他那間房一直空著。”
“那泰澤回來了呢?”
“兩人睡一張床唄,就像菲歐娜和伊麗莎白那樣。”
“不行!”塞尚妻子埃德妮堅決反對。“他要睡隻能睡馬棚。”
“馬棚也不行!”長女菲歐娜激動的喊。
埃德妮瞪了她一眼,菲歐娜趕忙閉聲。
埃德妮恐怖的朝塞尚施壓。“你還有意見嗎?”
“……沒,沒意見。”
“哼!那就這樣定了。”埃德妮一指羊飛。“馬棚是你的了,每月上繳夥食費加住宿費二十枚銅幣。”
塞尚趕忙拉拉埃德妮,而埃德妮毫不示弱,她溫柔的提醒道:“咱們家裏不養閑人~!”
……
羊飛對這些不以為意,區區二十枚銅幣而已,米婭每晚上散散步的功夫就能湊齊。
他按照塞尚的指引遠離村子,在靠近河邊的地方發現了一間木屋。遠遠的,木屋就發飄散出股甜兮兮的臭味。
屋子沒有窗戶,推開屋門自然相當昏暗,一個螻蛄的巫婆正如傳統巫婆那樣在屋中央熬著湯。屋內除了巫婆與湯鍋外還有一張鋪在地上的毯子,看來是巫婆的床,幾個髒兮兮的貨架,存放著些意味不明的黑色東西。
“巫婆?”羊飛問:“該怎麼稱呼你?”
“進來坐吧……”巫婆溫吞的招呼他。“老身沒有名字。”
“那就叫你無名婆婆了。”
羊飛自來熟的走到湯鍋另一邊席地而坐。“我叫羊飛,有些事情想要請教您……呃?”
羊飛忽然注意到,這個無名婆婆的毛發有些多,起初隻是認為她不修邊幅而已,湊近一看卻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她的下巴、脖子和裸露的手背上有很多深棕色的毛發,耳朵居然也是獸耳……
“不要看了,老身是人類與獸饒混血。”老婆婆低著頭話,沒有抬頭。
“……獸人與人類的混血?”
老婆婆歎了口氣,耐著性子為他講解:“就是擁有某些特殊癖好的獸人,捉到人類婦女後肮髒的產物。”
“啊……原來是這個意思。”羊飛點點頭。“不好意思……抱歉。”
“你到底是誰……?”巫婆忽然有些厭煩的開口:“你身上神的恩惠太過濃鬱,太過耀眼,讓老身都不敢抬頭睜眼。”
行家!羊飛一聽這話就肅然起敬,恭順起來。
“不瞞您,我是受召而來拯救世界的勇者,由於現在無法施放魔法,不知道您是否可以提供幫助。”
巫婆抬頭眯著眼睛盯了羊飛片刻。
“你中了亡靈咒殺,咒術堵塞了你的心竅,元素無法調動起來,所以無法施放魔法。”
有戲!羊飛興奮的開口:“那要如何解決呢?”
巫婆自顧自的乘了一碗湯,顫巍巍的爬起來,走到貨架旁加了什麼東西,而後遞給羊飛。
“中了亡靈咒殺一般都是即刻死的,你能活蹦亂跳的活到現在定有什麼原因,把這個喝下去自己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