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重回石堡大婚的婚禮現場,已經從米婭那裏知曉一切的邢軍,悄然來到醉酒的羊飛身旁。
“羊飛,你我是現在殺你好呢,還是留你一條狗命。”
原本醉意朦朧的羊飛,眼神即刻變得犀利。
突襲般出現在羊飛身後,並掌握主動權的邢軍把手扣在羊飛後頸上輕輕捏了捏,羊飛滿身的鋒芒迅速散去。他醉醺醺的扭頭大著舌頭笑道:“勇者大人呐~?您什麼呐~?人聽不懂呢~~?”
邢軍麵色不善的瞪了同桌旁眾一眼……可惜已經喝高聊眾陌生人沒能領會他意思。於是邢大團長把他努力克製中的殺氣傾瀉出來,周圍的空氣迅速冰冷凝重,眾人色變,逃也似的紛紛離開是非之地。
羊飛也想走,卻被邢軍按著肩膀重新坐下。
“我曾懷疑過,可你與先前的廢柴模樣出入頗大,我就給放過去了,沒想到卻給了我添了份驚喜。”
羊飛苦著臉告饒道:“您別認真啊哥,‘勇者有邢軍,公爵有西蒙’的法都是他們給造謠出來的,人哪能與地位尊貴的您相提並論呢?您就行行好放過人吧!”
“嗬嗬,人?”
邢軍凝了羊飛一眼,似要從他臉上尋出些端倪,可羊飛隻是一臉作難的望著他,顯得相當委屈。
邢軍語音篤定的開口:“你是聰明人,應該清楚我來找你並不是為了這個。”
羊飛麵露苦澀,急忙道:“那確實是我不對,不該去揍勇者湯賢,可也被你們圍毆回來了呀,我們應該兩清了吧?”
邢軍置若罔聞,語音冰冷:“再。”
羊飛撓了撓頭,持續裝傻道:“……那就是我造謠生事,你吃雞不吐骨頭,腳臭不愛洗腳,在適婚年齡遲遲不找媳婦是因為喜好男風,所以才和團裏的大老爺們泡在一起……”
邢軍臉色一黑,撫了撫胸口才將現在捏斷他脖子的想法壓下,讓白鼠米婭探出頭來。
羊飛看到米婭吃了一驚,伸手就要去撈她,卻被邢軍擋開了。
米婭淡然道:“羊飛,別抵抗了,邢軍已經全知道了。”
羊飛的思考陷入停頓,邢軍已經知道了……?他都知道些什麼了?……
米婭殘酷的開口道:“我已經把你的一切全部告訴給他了。”
羊飛嘴巴微張,感覺裏麵幹巴巴的沒有一點水分,他耳邊響起蜂鳴,確認似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會出現在他懷裏?哦,我明白了,是我今晚喝高了,你在逗我玩是不?”
邢軍忍不住嗤笑:“你已經結束了,羊飛。”
他的手卡在羊飛脖子上,就像虎頭鍘的鍘刀一樣隨時準備落下。
羊飛終於清楚的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怒火瞬間燃燒起來,他頂著脖子上的“鍘刀”挺直身子,扭頭斜瞪邢軍道:“她今能夠背叛我,明也能出賣你。”
他的憤怒、他的不甘與邢軍的殘酷殺意相衝撞。
羊飛轉而怒指米婭道:“她是我的使魔,聽受我的指揮,她與我合夥戲弄你的把戲你也信!?”
米婭皺眉,馬上對邢軍道:“他想離間我們。”
邢軍不以為意的點點頭。“我知道。”
米婭轉而對羊飛:“我的的確確是你的使魔,但你能夠使役我嗎?”
羊飛怒發衝冠。
“我勇者羊飛以主人之名命令使魔米婭·烏茲班克回到我的身邊!”
叮咚!係統提示,由於技能不夠,使魔米婭·烏茲班克拒絕履行使命。
白鼠米婭發出一聲冷哼。
羊飛不以為然的吹吹口哨對邢軍道:“我倆在這裏演戲就是為了讓你徹底相信,相信她已經完完全全背叛了我,就在你轉身的一刹那她就可以取下你的首級!”
“我倒要看看咱倆誰先死。”邢軍獰笑起來,想要扭斷他的脖子。
宴會廳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這裏,一個矮瘦削的身影急忙來到他們身邊。
“你不能殺他!”墨慧君道:“他現在是公爵手底下的人,你可以給他一點顏色教訓教訓他,但不要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
邢軍麵色愈加陰狠,有些按耐不住道:“你知道他是誰了?”
墨慧君一臉疑惑,想當然道:“事務官助理西蒙·烏茲班克,一個自以為是情聖的登徒子。”
邢軍聞言一愣。
羊飛急道:“我是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