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東跟心理變態似的,等享受夠了床鋪給他帶來的舒適感,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回話。
“我躺一會兒就好,不吐,也不用醒酒藥。”許是何以東側躺在床上的關係,沙啞的聲音中有種別樣的慵懶。
蕭落栗不自在的揉了揉耳朵,心想,幸好何以東喝醉酒後很乖,鳳凰山還沒有來得及備醒酒藥。
“那你先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我在這裏陪著你。”蕭落栗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替他蓋好被子,獨自走到窗邊的懶人椅上坐下,翻看一本未看完的有關種子培育方麵的書籍。
何以東以側躺的角度看過去,被午後陽光籠罩的蕭落栗,身後多了一圈金光,給人一種不可褻瀆的感覺。
何以東眼睫毛比較長,眯著眼睛看著蕭落栗,不仔細看的話,會以為他在閉目休息。
蕭落栗擔心他會不舒服,時不時的看過去,背著光看不清楚,看了好一會也沒看明白的他是否睜著眼睛,索性放下書湊過去,這才看清楚。
“睡一會兒吧,等代駕來了我喊你。”蕭落栗像是哄孩子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
許是蕭落栗但聲音太過溫柔,又或是窗外的夕陽正好,何以東的眼皮越來越沉,直到最後沉沉的睡過去。
蕭落栗等了一會兒,聲的喊他的名字,“何以東?”。
確認人真的睡著後,不知為何,蕭落栗有種詭異的輕鬆感,想半也沒想明白是什麼原因,索性還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看書。
有位名人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蕭落栗現在就深有體會,以前在學校培育種子,搞一塊實驗田就跟玩一樣,從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
一路順暢,就像是她幸閱前半生。
不知道是否因為是蕭落栗前半生太過幸運,自從她承包鳳凰山開始,各種奇葩問題都能被她碰到。
蟲害跟基因缺陷已是常事,就連最近還三五不時的出現點意外,鎮上菜市場的果蔬店,自從年後歇業到現在門還關著。
原因是偌大的鳳凰山,除了供貨給何以東和王嘉一外,再拿不出多餘的菜去賣。
鎮醫院和縣醫院食堂的菜已經分給了村裏,蕭落栗隻當介紹人,其餘的讓村裏人跟食堂那邊自己溝通,都是一樣辦法種出來的菜,蕭落栗個人認為也沒啥區別。
也不知道為啥,鳳凰山一直在開地增加種植,生長期恰好錯開,並沒有哪個能成為主打菜。
蕭落栗想著,還是要看大豆跟番薯,這兩樣種植麵積大產量高,再多供應幾家也沒有問題。
餘下的各種青菜蔥薑蒜啥的,也就將將夠知味軒跟海城那邊的消耗,其餘的,自己人分分也不剩什麼了。
就在蕭落栗估算自己的餘額,除了支撐鳳凰山的開銷外,還能再折騰點什麼的時候,躺在床上的何以東緩緩的坐起身。
“你怎麼起來了?”蕭落栗回神,快步走過去。
何以東扒拉頭發梳理發型,坐在床上未動,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