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心照不宣的隻當無事發生,但是栽了跟頭的蕭廣泰心裏咽不下這口氣,心裏憋著火,時刻準備找回場子。
這事兒誰也沒跟何錦心說,她跟蕭廣泰生活了大半輩子,有事兒一眼就看出問題,隻不過沉得住氣沒往外說。
大白鵝悠哉悠哉的戲水玩鬧,儼然把人工湖當做自己的領地,每天隻顧著對著水麵欣賞羽毛,到了飯點就有專人過來送飯,小日子美得很。
鵝子們將生活過得這麼有詩意,知味軒的采購員抓鵝時都下不去手,實在是不忍心。
自從上次何以東將大白鵝包圓兒,鳳凰山上下幾乎都知道這裏是知味軒的專屬,平時也都不過來了,免得觸景生情又吃不著,隻能饞得慌。
這些人裏並不包括蕭廣泰,他記著仇呢,一天三轉悠,隻為了瞅準機會一雪前恥。
一大早,知味軒采購員過來抓鵝子,恰好和踩點的蕭廣泰碰上,後者跟人打過招呼後,就站一旁看著,看到有仇的鵝子,還不忘指揮人先抓。
“就是那隻最大的,把它抓走給燉了,做成三吃!”
采購員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心想老爺子火氣還挺大,燉了還不行,還要分屍。
沒想到是,鵝子也挺厲害,撲騰著翅膀飛走,采購員伸長了胳膊也套不住它,最後隻能對蕭廣泰歉意一笑,他們還有任務,抓夠了數量就忙開車走人。
隻留下蕭廣泰對著湖麵運氣,看那架勢,有種想把湖水抽幹的意思。
接連好幾天,蕭廣泰都拿鵝子們沒辦法,想要釣魚的心又在蠢蠢欲動,最後試探著帶著魚竿過來了,想看看鵝子們是否跟他一樣記仇。
事實證明,鵝子們比他更加記仇。
蕭廣泰渾身濕透的站在人工湖外,拎著釣魚竿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喃喃道,“那是我的魚,我買的魚苗。”
全程看監控的蕭落栗,見她爸被欺負的這麼慘,毫無心理壓力的捧腹大笑,笑聲之大,惹的何以東頻頻看過來。
“噓,嘟嘟睡著了。”
何以東手指放在唇上,用氣音讓媳婦小點聲。
蕭落栗忙不迭的抿緊嘴巴,最後想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就踮起腳尖湊過去,趴在何以東肩膀上給他看監控回放,兩口子一起窺屏。
等蕭廣泰氣急敗壞的拎著裝備離開,蕭落栗才意猶未盡的收起手機,嘴裏嘖嘖出聲,“你說說,我爸氣性還挺大,幹嘛非要跟鵝子們作對,直接去小溪邊釣魚多好。”
何以東眉眼含笑,“應該是小溪邊太孤單,在人工湖熱鬧。”
蕭落栗忍俊不禁,斜了一眼拿老丈人開玩笑的何以東,“嘖,我爸舍不得魚苗是假,看上人工湖的環境是真。”
何以東眉尾一揚,“那,把設計團隊喊來,給爸整整小溪?”。
“整整?”蕭落栗也有點心動,想來老爺子也就這點樂趣了,真怕他被鵝子們多氣幾次,血壓又得往上飆。
說做就做,何以東把孩子哄睡著,就拿起手機往後院打電話去了,那邊聽到是鳳凰山的活兒,一口同意。
還是上次的團隊,還是上次的辮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