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無疑是平地驚雷,一家人的目光全都彙聚在蕭落然的身上。
“咋回事兒啊,好好說說。”二嬸激動地大嗓門都出來了,檢察官的架子也端不住了,眉開眼笑的湊過來,一左一右的堵住蕭落然。
蕭落然生無可戀的仰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拒不回答。
“那我就好好說說。”蕭落栗熱心的答疑解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聽得蕭落然哀嚎一聲,一個勁兒的找地縫。
二叔二嬸滾燙的心涼了大半,大姑在一旁規勸,“其實暗戀也是有進步,總比連個影子都沒有強。”
“是這個道理,哪家的姑娘啊?”何錦心關心的打聽,“能讓我們然然暗戀的姑娘,肯定優秀,然然跟大伯母說說,我們也好幫你出出主意。”
“不用不用,八字還沒一撇呢。”蕭落然欲哭無淚,“等以後我明戀了,再告訴大家哈。”
“嘖,淨說胡話,就你沒個正形的樣子,人家能看得上你嗎?”二嬸從仙雲上墜下,這會兒正失望呢。
二叔摸了摸口袋裏的煙,想了想又放了回去,“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自己看著辦吧。”
“怎麼就算了,然然整天沒個正形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不管著點,誰知道以後能不能抱上孫子。”二嬸急得直撓頭。
蕭落栗見沒她啥事兒了,暗中給何以東使了個眼色,兩人悄悄地退場。
走出房門,隱約聽見蕭父說,“你們也不用這麼緊張,然然才二十幾歲,不要逼孩子。”
隔日。
蕭落栗有仇當場就報,過去就忘,沒成想然然小孩子脾性,記仇!
路上兩人走個迎麵,蕭落栗張口剛想打招呼,誰成想,他冷哼一聲直接離開。
“嘿,哼什麼哼。”蕭落栗被氣笑,回頭看著他的背影揚聲道,“你今天拆石膏,用我開車送你去醫院嗎?”。
蕭落然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道,“用不起。”
他哥們都在家,正好小軍也要去拆紗布,好哥們一起去。
“不用拉到!”蕭落栗眉梢動了動,也沒放在心上。
小孩子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等他啥時候消氣再說。
天氣漸暖,走在鳳凰山上,地頭裏工作的短工也都換下棉服,換上顏色多彩的春裝,打眼看去,大地色的山頭也多了亮色。
隨著第一批大棚菜上市,又迎來了一年一度的合作期,每日裏,蕭落栗做的最多的就是躲人。
二道販子都比較有耐性,明確的拒絕不管用,一次一次的上山,試圖用真誠打動東家,獲得鳳凰山的代理權。
大林哥被煩的沒辦法,直接讓人在山下豎了個牌子,明確寫著不批發零售。
本想著好歹能撐一段時間,沒成想,在豎牌子的時候,就有人圍了過來。
“管事兒的,我不批發也不零售,做總代理行嗎?”來人討好一笑,忙給大林哥讓煙。
“我不抽,鳳凰山禁煙。”大林哥抬手打斷,還是老話,“你們也不用浪費時間來回跑了,別說鳳凰山的東西不需要代理,就算真要找人還有知味軒排在前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