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栗費半天勁沒教明白,就不愛說了。
有這個時間她自個兒就把工作給做了,這不是找人幫忙,是給自己增加工作量來了。
蕭落然抓耳撓腮的想了半天,猶豫不決的給出個數,小心的打量她的臉色,“這個結果,對嗎?”。
“你說呢?”蕭落栗微笑臉,恨不得找個吹風機過來給他吹吹腦子,將水分烘幹,哭笑不得的指著計算機,“我就想知道,一百八十畝大豆地需要用三百六十斤豆種,你是怎麼算出來的?”。
“怎麼滴,一畝地兩斤豆就夠用了?春天種下一粒豆秋天收獲滿山頭的豆子,是這個道理不?”
蕭落栗完全沒脾氣了,虛心請教他是怎麼得出這個數字的,就算是不懂,但也不能沒有常識吧?
就這樣還搞暗戀,說不定人家小姑娘早將他的心思給看的明明白白的。
蕭落然後知後覺的認識到錯誤,理虧的想找理由撂攤子。
“要我說你先不用算了,去找青禾給你補補小學一年級的數學,等你啥時候能畢業了,再來算這個也不遲。”
“我那是失誤,少寫兩個零,二百斤不就對了嘛。”說完勾勾畫畫,又給抹了,“不對,用不了這麼多。”
“你先算著,我出門透透氣。”蕭落栗木著臉起身,生怕晚會兒再讓蕭落然去醫院跑一趟。
等再走出會議室,天邊的夕陽西垂,再看一眼時間,果然,快下班了。
順著小路向後山走去,路過跑山雞的鐵網,站定在野豬群的牆外。
熬過冷冬的黑皮野豬們,身板肉眼可見的壯實起來,塊頭也漲了一圈,和飼料喂養的三月出欄的肉豬不同,一歲多的野豬才剛剛進入青少年,肉質尚嫩。
後補的那批豬崽也長成了大孩子,眼瞅著到了飯點,成群結隊的野豬們從山坡上衝下來,肉眼著著戰鬥力就不容小噓。
蕭落栗視線掃過它們的肚子,當然了,飯量也很可觀,去年屯的紅薯藤差點沒夠吃,後來還割了不少麥青送過來。
眼看著豬豬們很快就能為鳳凰山奉獻出肉體,東家甚是滿意,和藹的看著大口吃飯的豬豬,都是好孩子。
一年之計在於春,大鳳凰山需要大量的人手春耕,在山的最後方是一片待開采的空地,蕭落栗琢磨著不能讓它們繼續閑置,爭取今年都給利用上。
還沒等她想出一個合理的活動,這天晚上,大鳳凰山的後方就出事了。
鳳凰山的安保問題都是何以東在負責,山頭上光是攝像頭就有上百個,要說盲區也有不少,真要有人起歪心思也攔不住。
大門的反方向,待開采的那一塊,距離村子太遠,緊挨著的是小墩村的山頭,常年人跡罕至,就連放羊也沒人愛去,主要太遠又有溝。
所以,包括蕭落栗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把那一塊放在心上,這不,不知是樹大招風還是賊膽太大,在這天的深夜,鳳凰山的大後方有輛大卡車由遠及近。
汽車的噪音並沒有引起村裏人的注意,距離太遠也沒聽到多少動靜,唯有飆風為首的幾隻狗狗耳朵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