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栗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略尷尬的扯了扯毛絨絨的睡衣,東家穿兔子睡衣好像是有點失威嚴。
等她洗漱後再回到鳳凰山,一團亂麻已經被何以東理得差不多了。
大林哥安排不知內情的短工繼續工作,而後帶著長工在野豬棚周遭加固,擔心野豬見血後傷人。
鳳凰山貌似已經風平浪靜,經曆過昨晚的長工心裏都有點怵,平日裏被一日三餐喂著的野豬看著乖順和家豬沒啥區別,真到了跟前,才意識到強大能見血的跑山野豬,內裏的野性是馴化不了的。
縣裏的何家人天一亮就得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幫著追問那三個歹徒的後續情況。
蕭落栗在何以東的陪同之下錄了口供,隨後帶著民警在第一案發現場指證,頭天晚上黑燈瞎火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大白天的故地重遊,蕭落栗在心裏隻覺得自己厲害極了。
“行了,該了解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等待後續通知吧!”
送走收集現場證據的人,蕭落栗緩緩呼出一口氣,“醫院的人怎麼樣了,你別騙我,昨天我都聽到了,咬到腿了。”
“是咬到了。”何以東看著她陡然變色的盡情,大喘氣的說道,“大腿根咬掉一塊肉,沒別的大毛病,就是以後穿褲子要勒緊腰帶才行。”
蕭落栗,“為什麼?”
何以東失笑,“因為少塊肉掛不住褲子,不勒緊腰帶就要掉褲子了。”
蕭落栗張著嘴巴頭腦空白了一瞬,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你是在逗我開心嗎,太違和了。”
她忍俊不禁的笑出聲,為了逗她開心東哥也是蠻拚的,要是放在往常,他根本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你現在開心了嗎?”何以東雙眼柔和,外人眼裏冷酷的人在她麵前,像是一個大號的電熱扇,隻溫暖她一個人。
“開心。”不僅開心,心裏的那點後怕情緒也消失殆盡,好似重新活了過來。
何以東眉尾一揚,揉了一把她的頭發,“開心就好,走吧,帶你去吃早飯。”
今天的早飯比往常更早,周廚也是昨夜裏出來幫忙的一員,大姑心疼他受累,接過做飯的活兒,讓他吃完回去補覺去。
蕭落栗到時,隻有零星的幾人在食堂的角落坐著,有何以東在的時候,她隻需要等著吃現成的就行。
這時,蕭落然從門外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徑直奔向她的跟前,“姐,聽我爸說鳳凰山昨晚上遭賊了?”。
“是啊,你才聽說呀?”蕭落栗輕嘖一聲,“不是,昨晚上你幹嘛去了?鳳凰山這麼大動靜你都沒聽著,你看正是需要你的時候,怎麼能關鍵時刻掉鏈子呢?”。
“我不知道啊,也沒人叫我,昨晚睡覺前打遊戲手機沒電關機了,我也是聽我爸喊我起床我才知道的消息,這不,我穿上衣服就過來了。”蕭落然說完仔仔細細的打量她,“聽我媽說,昨晚你跟歹徒正麵相遇了,沒事吧?”。
“沒事兒,何止是正麵相遇,我還跟歹徒搏鬥了呢。”蕭落栗腰板挺直,說話都不帶打草稿的,唬的蕭落然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