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海燕尷尬一笑,聽到聲音時他頭皮一緊,隻覺得不妙,“哎呦,忙半天累了吧,快坐下歇一會兒,吃兩口墊墊肚子,好些都沒動筷子,別嫌棄。”
“不嫌棄,如果能少些麻煩事兒,我也能歇口氣,吃飯就不必了,我看著你們吃就行。”蕭落栗找了凳子坐下,就眼盯著他們,抬手示意,“你們吃你們的,不用管我。”
鄰桌看到動靜,有跟著饞酒的本來也在到處亂找酒,這會兒看到東家的動作,啥也不敢說,貓著頭坐回去吃飯。
海哥和馮海燕互看一眼,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吃飯前蕭落栗不止一遍說過,禁止飲酒禁止飲酒,就是以防有人醉酒鬧事,借酒發瘋。
“那個,東家你忙你的,我們也不是外人,不用招呼我們。”海哥清了清嗓子,試圖將尷尬送走。
本來海哥來之前沒有準備喝酒來著,但架不住馮海燕起哄,人到了歲數什麼都不在乎,就講究麵子,這不被人拿住了,酒也開了,人也尷尬了。
“要的,要的。”蕭落栗微微一笑,視線劃過酒瓶子,心中想的卻是酒全被她收起來了,所以桌上的酒是哪來的,難不成他們有內應?
她心中能想到,同桌的兩個老人精自然也能想到,蕭落栗頓了頓,視線劃過海哥家的大侄兒,他剛才在哪裏來著?
“嗨,看我們一大把年紀了還在這裏饞酒,讓年輕人笑話,行了,我們也不添亂了,東家該幹嘛幹嘛去吧,不用在這裏看著我們了。”馮海燕動了動酒瓶子,意思著擰上蓋子。
蕭落栗眉尾一揚,笑著開口,“不忙,今天我就跟著你們了,喝酒使人上頭,鳳凰山到處沒個平地方,還是看著比較放心。”
這話說完,馮海燕和海哥是側底笑不出來了,被東家看著他們還怎麼喝呀。
海哥心裏一鬆,順勢下坡也挺好,雖然他也饞酒,但是不想看到馮海燕,先把這人趕走他再偷偷喝,誒,想想還挺好。
“不用,走吧走吧,我們不喝了,那個誰,小馮你也走吧,不喝了。”海哥義正言辭的趕人,特別真誠的說道,“下午還有事兒呢,不能喝醉。”
“真假的?”馮海燕嘴巴微張,剛開始喝這就散了,豈不是白折騰了。
海哥肯定的搖頭,蕭落栗看到這裏突然就笑了,起身告辭,“行,既然不喝那我就走了,還是海哥覺悟高,喝酒傷身。”
海哥忍住不笑,馮海燕一頭霧水還沒整明白,就聽到東家說道,“然然,把酒拿上,我們走了。”
“好嘞!”蕭落然快速上前,在海哥的瞪視中,麻溜的抱起酒瓶子等在一旁。
海哥麵露失望,腳下卻悄悄將腿邊的酒盒踢倒,心中暗想好歹留下一瓶,等下還能過嘴癮。
“呦,怎麼倒了,當心將人絆倒。”蕭落栗施施然的矮身,將海哥藏起來的酒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