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栗胡亂翻看了幾下,大部分都是檢驗報告,打點滴吃藥請護工的花費,好不容易看到個縫合的正經單子,後麵的檢查費用還被手動改寫。
“給我看這個幹什麼,想報銷去正規渠道,我這裏可沒這個部門。”蕭落栗輕描淡寫的還回去,差不多知道眼前這些人是誰了。
婦女氣急跳腳,繃不住的嚷嚷出想要賠償,“誰來找你報銷了,我們是要你賠償的,我男人現在受傷不能動,家裏上有老下有小的,老人要吃藥孩子要上學,全指著我男人一個人掙錢養家呢,現在被你家豬給咬了腿,一切費用都要你來承擔。”
蕭落栗氣極反笑,“搞笑,你男人被我家豬咬傷,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你可別想賴賬,就那天晚上,很多人都能作證的。”婦女臉上閃過一抹難堪,頭發斑白的兩位老人也低著頭不言語,兩個孩子四五歲的年紀,眼神懵懂的聽著看著,讓她眼底閃過不忍。
“哪天晚上?”蕭落栗嘴角無聲上揚,冷靜的反問,“你說的是我鳳凰山遭賊那天晚上嗎?”
東家這麼一挑明,看熱鬧的也明白知道這是鬧哪一出了,紛紛出聲指責。
婦女也豁出去不要臉了,挺直腰板喊,“對,就是那晚上怎麼了?我家男人在你們山上受了傷,被野豬咬傷了,你們就得賠錢!”。
“嗬,我長這麼大還沒聽說過,主家需要給小偷賠錢的。”蕭落栗目光漸冷,“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家男人傷的並不重,現在已經關進去了對吧?”。
“那都是你害的!”婦女眼神凶狠,像是困獸一樣瞪著她,隨時能撲上去咬掉她一塊肉的那種。
“是不是我害的並不是你一句話能決定的,你也不用這麼看著我,不要以為你帶著老人孩子過來,就顯得你比我可憐,真正的受害者是我,需要道歉的是你們!”
蕭落栗並不怯她,婦女身後的皮夾克男人想要上前恐嚇,還不等有動作就被齊齊上前的短工們嚇退。
“你們要幹什麼,是不是想打人?”婦女蹭的一下站起身,順手在孩子身上狠狠地的擰了一把,孩子疼哭的聲音特別淒慘,伴隨著她光打雷不下雨的嚎哭,“我的老天爺呀,大家都來看看吧,真正的受害者被關進去,現在還逼的我們孤兒寡母沒活路。”
“我不活了,我死在這裏算了,男人被關進去,留下這老的老小的小,我以後該怎麼辦呀?”婦女邊嚎哭邊打孩子,一番行雲流水的動作,讓人惡心到不行。
蕭落栗忍無可忍的搶過孩子放在一邊,氣憤的喊停,“夠了,我這裏不是你哭喪的地方,既然有膽子過來找我,就別拿孩子出氣。”
婦女卡殼了一瞬,伸長了手將孩子搶回去,“我打我孩子我樂意,關你什麼事,你管的著嗎?”。
“隻要是在我的地盤上,我就管的著。”蕭落栗上前一步,與她麵對麵的站著,“你來鬧這麼一出,不就是想管我要錢嘛,要錢可以,咱們先算一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