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栗從思路中回神,驚訝的取下口罩和手套,“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什麼時候來的並不重要,結束了嗎?”何以東眼神示意桌麵上的儀器,瓶瓶罐罐中顏色鮮亮的液體猶如最美的毒液,各種種子胚芽在器皿中生長,“你以前在研究院也是這樣嗎,兩三年沒出成果,一群人對著瓶瓶罐罐幹瞪眼?”
“什麼呀,我現在情況特殊,偌大的鳳凰山等待著我去管理,哪還有心思做研究。”蕭落栗哭笑不得的走過去,“有了成果對我來說是意外之喜,沒有成果也不失望,慢慢來嘛。”
“心態還挺好。”何以東將門口衣架上的外套拿下來替她穿好,語氣寵溺的道,“那偉大的蕭研究員,現在可否能陪我回家吃飯了。”
“當然。”蕭落栗眉尾微動,語笑嫣然的任他牽著手離開。
路上,蕭落栗側頭碰了碰他的肩膀,小聲道,“哎,等我拿了獎送給你。”
何以東腳步一頓,漆黑的眼睛在傍晚看不真切,隱隱有笑意溢出,“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蕭落栗臉上有羞意一閃而逝,“沒聽到就算了。”
“這麼沒誠意的嗎,幸好我聽到了,要不然就沒了。”何以東將人攬在懷裏,不敢再撩撥,免得小蘿莉炸毛。
蕭落栗臉色通紅,“我就知道,你又逗我。”
“因為喜歡,所以才愛逗你玩。”何以東聲音不大,卻足夠她能聽清楚,蕭落栗隻覺得耳根發癢,四目相對,難得受不住她的眼神,閃躲的避開。
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撩人,怪難為情的。
在她沒看到的地方,何以東看向她發頂的眼神灼灼生輝,像是藏著星星一樣,隻為眼前一人閃閃發亮。
春天離開,夏季正濃時,鳳凰山迎來一件喜事。
東家曆時兩年八個月培育成功的菜種獲獎了,雖然有點難產的感覺,但值得普天同慶,在專利申請下來的那天,食堂被各種自助菜色擺滿,整個山頭都高興的跟過年一樣。
蕭落栗坐在食堂的邊角沉思,麵前空空如也,端著盤子吃的盡興的蕭落然走過來,邊啃豬蹄邊問,“姐你不餓啊,能在食堂入定也挺厲害的。”
蕭落栗輕飄飄的撇他一眼,就問一句,“我拿獎的消息是不是你走漏的?”
“啊?”蕭落然啃著骨頭懵圈,“我不知道啊,我也是聽別人說起才知道的。”
蕭落然說起這個意見還挺大,抗議出聲,“不是,我還想問你呢,我又不是壞人,拿獎的事情至於瞞著我嗎,我還能分走你一半獎杯咋滴?”。
蕭落栗,“一半也該不著你。”已經有人預訂了,“不是,我就納悶了,你去幫我問一下消息,到底是誰傳出來的。”
“不用問了,我知道。”蕭落然嗤牙咧嘴的哈著熱氣,一腦門子熱汗,“是徐教授告訴大家的,你拿獎的事兒他比大伯還高興呢,也不嫌熱,坐在四合院逢人就說。”
蕭落栗,“……。”
失策,怎麼就把徐教授給算漏了。
“那今天這一出兒又是誰整的?”她視線落在飄散香氣的長桌處,琳琅滿目除了沒有酒用酸奶飲料代替外,自助餐廳裏有的這裏一樣都不缺,她要是沒看錯的話,還看到了螃蟹和龍蝦,“不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