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氣尚可,既無陽光也無雨。
暮晚正閉著眼躺在梨花樹上,一隻手枕在後腦勺,另一隻手握著一杯清茶,腦袋旁邊還擺著一盤茶點。
手中的茶握了挺久了,溫涼溫涼的。
她也不喝,湊近鼻子嗅了嗅,心道可以了便順手將茶潑到了樹幹上。
忽的苑外傳來幾聲清麗的呼喚,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大姐,大姐,你在哪兒呢?族長喚你過去。”
水綠色的窈窕身姿由遠及近,最終停在了樹下。
樹下的人重重的跺了一下腳,拉長了聲音有些幽怨:“大姐你怎麼在樹上呢?讓奴婢好找。族長讓你去書房呢!”
暮晚睜開眼,身子一挺便坐了起來。雙手撐在樹上,短腿在空中晃啊晃的。
她淡淡的瞥了眼樹下的人,慵懶的到:“清辭啊,我知道了。”
“那大姐快下來吧,奴婢接著你。”叫清辭的丫鬟用力的張開雙臂,在樹底下左右的移動著,努力找尋著最好接住大姐的位置。
暮晚心中有些好笑,她難道不怕手臂折了麼。另外,莫不是忘了自己修煉賦極高的事情了。
暮晚提氣,身子便離開了樹幹錯開清辭輕悠悠的立在地上,腳邊一片花瓣都沒移動。
“走吧”暮晚自鼓走在前邊,一副冷冷的模樣。
清辭看看自己空著的雙臂,再看看已經離開的暮晚搖搖頭。
大姐人挺好,就是性子冷了些。
暮晚走到書房門口就看到爺爺繞著書桌長籲短歎的踱著步子,眼神鎖在桌上,充滿了憂慮。
叔也在屋裏,坐在椅子上低垂著目光一言不發。
不知出了什麼事?
暮晚直接向暮頃走去,喊了聲:“爺爺。”
暮頃這才抬起頭,掛著慈祥的微笑應到:“晚晚來了啊。”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暮晚問道。
一聽到暮晚的問題,暮頃又恢複了之前的憂鬱。
他將暮晚安排到暮雲深旁邊坐好,長籲一口氣後將桌上的一張紙條遞了過去。
紙條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在家族裏用來傳遞信息。
上麵寫道:“黃沙鎮五人慘死,身上血肉盡數被噬。傷口現黑色液體,沾之可腐。”
“你可知曉了?”暮頃背過身子嚴肅的道,“我打算讓雲深帶著你去查探情況,這可是個不多的機會。我知道家族一向的要求是族中弟子成年後才會讓其離家曆練。”
暮雲深盯著暮晚,眼中寫滿粒憂。
晚晚才六歲呢,父親怎的如此狠心!
似察覺他心中怨憤,暮頃放緩了聲音歎了口氣:“我知道晚晚還很,雲深離成年也還有近兩年。
我這樣做是有三個原因的:
一是黃沙鎮有暮家的一間酒樓,出事的有兩個是酒樓的人,另外三個是離開酒樓遇害的。我想讓你們去安撫一下酒樓掌櫃和夥計,免得他們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