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客棧裏到沒什麼事了,一直到晚間都挺和諧的。
時辰逐漸晚了,大家都陸陸續續的拖著疲憊的身子回房間了。
暮雲深還想著白的事,他照看著暮晚等她睡熟之後就爬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後雙手枕在後腦勺兀自思索。
兩人住的同一個屋子,床各靠著東西的牆麵。
暮雲深時不時的瞥一眼暮晚,看她有沒有掀被子。
夜裏靜悄悄的,時不時的來一陣風,吹得樓下大門吱呀吱呀的劍明亮的月色順著窗子的破縫溜了進來,灑在地上像起了霜一樣。
暮晚一直在裝睡。
等感覺到叔的視線不在落到自己身上,她便睜開了眼睛。她看了眼叔,發現他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暮晚腦海裏驀的出現一句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她無聲的念著,心底湧起一陣陣的惆悵。
旁邊傳來了床的咯吱聲,她立刻閉上了眼睛,耳朵卻支棱著聽著周圍的情況。
暮雲深枕得手臂有些酸了,便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誰知這床太爛了,稍微動下就咯吱作響,也不知什麼時候會徹底壞掉。
暮雲深心底暗暗吐槽,心翼翼的探出身子看了眼暮晚,看到她沒被驚動依然熟睡的樣子才放下心來,然後悄悄的躺了回去。
太安靜了,客棧裏有點兒什麼聲音都能聽到。
忽然有腳步聲響起,之後是窗戶在大風中猛烈晃動的聲音。
客棧的人都被驚醒了,紛紛點上療,聚在欄杆上互相打量。
莫非那個凶手又出現了?
眾人想起死者的慘狀,不由得裹緊了衣服打了個冷顫。
暮雲深第一時間趕去發出聲音的房間,正是虯須大漢的。
窗戶沒鎖上,在大風裏開開合合的,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
夜趕緊上前把窗戶的插銷插上,他擔心再耽擱一會兒窗戶就要晃掉了。
暮雲深自行的打量著屋子,發現床鋪淩亂,被子上還有一灘黑色的痕跡。其他地方倒沒什麼怪異了。
正在他彎腰查看被子上的黑跡的時候,暮晚走了過來,搖著頭告訴他灰衣男子也不見了。
暮雲深頓時聯想到此次來這的緣由,心下懷疑與今晚的事情有所關聯。
他皺著眉望著暮晚,打算悄悄去發現屍骨的附近查探一番,
暮晚猜到叔想讓自己呆在客棧的想法。
她可不願意留下來,便故作害怕的到:“瞪我的大叔不見了,他是不是還在客棧某個地方看著我啊?叔,我怕……”
暮雲深看著伸著手臂拉扯他衣袖的暮晚,心軟的一塌糊塗。思索了下暮晚的話語,覺得還挺有道理的。晚晚還是跟自己走比較好,不然凶手突然出現山晚晚怎麼辦!
想著便將暮晚背在了背後,施展著家傳的速度武學無痕向拋屍地潛去。
借著月光,他們看到沙地上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的。
走近了發現是白的虯須大漢,右手上纏著泥黃色的布條,包紮的是在海碗上劃拉下的傷口。他的脖子上有一條血痕,挺淺的,已經結出了暗紅的血痂。
他的身邊有幾對淩亂的腳印,看樣子是有人慌張之下留下的。腳印一直往枯井的方向延伸,距離枯井三米遠便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