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邪與噬(1 / 2)

灰衣男子眼看敵不過,恨恨的瞪了一眼暮晚,打算放棄黑影獨自逃跑。畢竟他與噬又不是血契,舍掉噬隻能相當於自斷一臂而已。

噬,就是黑影的名字。

下定決心後,灰衣男子全速運轉靈力,試圖逃脫。

奈何……

隻見灰衣男子所在之處靈氣湧動,出現了六道光柱,像囚牢一樣將他死死的困在了裏邊。

他因想逃跑速度全速運轉,哪知卻被光柱狠狠的彈了回去,撞在身後,又被死死的摔在地上。

“你跑啊,你倒是跑啊!”暮雲深挑著眉,像暮頃一樣撫著下巴。

暮雲深饒有興致的撫摸光潔下巴的動作,在灰衣男子的眼裏就是嘲笑,深深的嘲笑。

“你!”灰衣男子努力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他鼓著眼睛,眼眶通紅通紅的,像走火入魔了一樣。

夜已經被拉了出來,被救醒了,一臉後怕的躲在暮雲深身後。

既然沒了掣肘,也不用束手束腳了。暮雲深看著黑衣男子勾了勾指頭,笑眯眯的喊了個“收”,地上驀然出現一張金燦燦的網將一人一影纏在了一起,再變成一尺大的飛到了他的手上。

暮雲深便背著暮晚,揣著戰利品,領著夜回去了。

夜是挨著於掌櫃睡的,各自一張硬板床,擺在一個屋子裏。

夜回去的時候,於莽還睡得特別沉。

他摸黑找到自己的床,腳邊踢到了瓦罐,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立刻朝著於莽看了看,依然熟睡著,毫無動靜。

看來這就是姐的於叔被藥暈了吧,不然老是整夜裏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於叔怎麼睡得這麼沉!

夜看到於莽大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邊,主動上前給他掖了掖被子。這是他第一次給於叔掖被子,往常都是他給自己掖呢。

夜走到自己的床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再扯過被子蓋住了全身並且捂住了頭。想到今晚的事情,他心裏十分的後怕。明就不要告訴於叔了,免得他擔心。

夜蜷著身子,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可能是被嚇到了吧,他總覺得自己腦子有些疼。

暮雲深也不急著審問,畢竟色很晚了。他將被困靈網縛住的人和影子好好的收在了一個瓶子裏。瓶子是個寶器,防禦還挺強,這樣他們在裏麵連百分之一逃脫的機會都被抹殺了。

暮雲深很是滿意,便去哄暮晚睡覺了。

孩子早睡早起才長得高的!

第二日亮,夜頂著濃濃的黑眼圈送來了早飯。

暮雲深隨意的問了句怎麼了,夜隻是低著頭,一溜煙兒的跑出去了。

“嗨,怎麼跑了?”暮雲深歎著氣,有些無奈。

暮晚看著他冷聲到:“嚇到了睡不著,熬出黑眼圈不好意思。”

“哦,晚晚真棒!”暮雲深微笑著誇獎,暮晚卻從中聽出了敷衍。

房門沒有關,掌櫃於莽路過看見二人在笑,探著腦袋喊了聲:“四公子早,大姐早!”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暮晚總覺得今的掌櫃有些怪異。不止話有些生硬,走起路也顯得遲疑。

暮晚搖搖頭不去想,關上門在屋子裏布置了個隔音的結界,然後讓暮雲深將俘虜的兩個貨扔出來審問。

灰衣男子一開始不願意,氣勢洶洶的放著狠話。但在暮晚一陣猛如虎的操作之後,變得服服帖帖的。叫他往東絕不敢往西,叫他學貓叫必不敢學狗吠。

暮雲深挑著眉,伸著大拇指,嘴角掛著佩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