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雲紀也來了。
四個人各自坐了一方,也不需要人布菜,想吃什麼夾什麼,看起來還挺和諧的。
暮頃很高興,晚晚有了可以玩耍的夥伴。眉開眼笑的,不停的勸著雲紀吃菜。
雲紀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停的點著頭。碗裏已經堆成了山,他似乎有些承受不住暮爺爺的熱情了。
“你這孩子,怎麼還拘禮呢?”暮頃看著雲紀口口的吃著,以為他不好意思。
暮雲深看著父親一個勁兒的給雲紀夾菜,他可憐巴巴的戳著晚飯,心中微酸。
暮頃又親手盛一碗靈雞湯放在他跟前兒,殷勤的道:“我和你爺爺可是多年的老相識了,如今你和晚晚也成了朋友。你大可隨意,把暮家當成自己家就好了。”
雲紀飯量向來不大,他實在吃不下但又不好扶了暮頃的麵子。隻好撇過頭,眼巴巴的瞅著暮晚。
他安安靜靜的,不一句話,就這麼可憐的望著暮晚,等待她來解救。
覺察到灼熱的視線,暮晚吞咽下口中的飯菜,擦了嘴角之後,對著暮頃淡淡的道:“爺爺你快吃你自己的吧,我的弟我自己來照顧!”
雲紀莫名從中聽到了霸氣之福他心中甜甜的,晚晚要照顧自己呢!
暮頃一時沒聽明白,結巴的重複到:“……弟?”
這是什麼戲本?
難道不是晚晚妹和阿寶哥哥麼!
暮晚懶得搭理,反正雲子的危機已經解除。聳聳肩,自鼓吃著飯。
雲紀明媚的笑著,開心得聲音都有些不穩:“是呢。晚晚是我大哥,阿寶是弟。大哥過以後都要罩著弟的!”
暮頃扶額,心中湧起陣陣難受。
果然沒有母親的孩子是根草,不管我們多麼用心,晚晚還是養歪了!
暮頃一隻手難過的撐著太陽穴,另一隻手無力的擺了擺:“也罷,也罷……”
話語中是不盡的辛酸與無奈。
一頓飯就在暮頃的自我懷疑和惆悵之中過去了。
暮頃看著逐漸遠去的暮晚,還有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邊的雲紀,氣不打一處來。
暮頃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暮雲深的腦袋上,氣不打一處來:“都是你,都是你!你這叔怎麼當的,晚晚明明是個嬌嬌的的女孩子,如今卻一股子男孩兒味兒!”
暮頃鼓著個眼睛,狠狠的盯著暮雲深:“肯定是你沒用心,春日宴後不久我問過晚晚,你一整的不見人影!哼,我看每個人管你不行了。我決定了,讓長老們把給你安排的相親計劃,盡快提到明麵上來!”
暮晚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行為竟然讓叔遭受了無妄之災。
明明至少幾個月後才開始的相親大事,愣是因為飯間插曲提到了一月之後。
暮雲深欲哭無淚,為什麼父親從不晚晚一句重話。
難道自己不僅拿了萬年老父親的戲本,還有個萬年背鍋俠的身份麼!
暮晚很是無聊,她已經顧不得自己高冷的人設了,邊走邊踢著路邊的石頭或者花草。
自從有了拖油瓶,平日裏經常去的地方也不能去了。別霧隱山,就連稍微危險一點兒的禁崖都不敢去。
人啊,一旦被憋久了,就想搞事情。
暮晚決定領著雲紀上騰雲殿房頂上坐坐去。
騰雲殿建在暮家三十六山的夢回山上的,四周白霧皚皚,猶如騰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