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憐生一把將宮恒拉到床沿,由於太過突然,宮恒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就撞了上去。
他的膝蓋猛烈的撞擊到床邊,發出響亮的聲音。
宮恒趴在床沿不敢動彈,齜牙咧嘴的,眼淚都疼出來了。
“三哥——”宮恒弱弱的喊著。
宮憐生腿斜放在一邊,支著身子坐了起來。濕漉漉的墨發從肩膀處散下,雪白的裏衣有些散亂,隱約可見精致的鎖骨。
他下斂著眼皮,再配上他蒼白的臉色,頗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怎麼,很疼?”宮憐生輕聲問道,嘴角是掛著邪魅的笑容。
宮恒雞啄米的點著頭,睜大著眼睛盯著他的三哥,滿是委屈。
宮憐生輕笑一聲,言語中帶著數九寒的冰冷:“知道疼就對了,你若是不疼,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宮憐生不自覺的卷起一縷發絲在手裏邊繞著,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似乎在自言自語一般。
宮恒不知他的三哥為什麼變得這麼奇怪,還有些讓他害怕的感覺。但他是三哥呀,肯定不會傷害自己的。
“三哥——”宮恒心的叫出了聲。
室內很安靜,宮憐生就把玩著發絲,目光一直落在宮恒的身上不曾移開。
靜默了許久,久到宮恒趴著的身子都開始發麻。宮憐生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臉上恢複了外人眼中常見的溫潤。
“趴著幹嘛,還不過來,你明不想走路了!”宮憐生輕聲的喊著,手裏不知何時拿著了藥瓶。
宮恒聽到催促,這才回過神來,慢吞吞的爬過去。
宮憐生將他打橫放在膝蓋上,用靈力溫著藥,然後心的揉在了傷處。
隨著藥效的散發,宮恒覺得後臀沒那麼疼了。
既然不疼了,心思便活絡的起來,好奇心也壓製不住的蹦出來了。
他想知道三哥剛才為什麼那麼奇怪,以前也遇見過好幾次這樣的情況。但礙於某些事,就沒問出來。
可今不一樣,屋裏沒有別人,父親也不在這兒。宮恒便懶懶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三哥,你剛剛怎麼有些奇怪啊,還有一丟丟的可怕?”
宮恒滿心以為三哥會輕聲的解答自己的疑惑,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三哥重重的手勁兒,還有那冷漠的聲音。
“可怕?”宮憐生譏諷的笑道,聲音如地獄傳來,“我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可怕!”
著,宮憐生狠狠的從後邊掐住了宮恒的脖子,深沉的眼眸湧起無盡的瘋狂還有那懾饒恨意。
宮憐生死死的掐著他,從最初的嚇唬變成了真正的殺意。
宮憐生瞪著眼睛,滿臉的猙獰。
他心底不停的叫囂著:你去死吧,我要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宮恒拚命拍打著頸後掐他的手,壓著嗓子不停的喊著:“三哥,三哥,你怎麼了?快鬆手啊,我是宮恒啊!三哥——”
瘋狂中的宮憐生出現了一絲遲疑。
三哥?誰是三哥?
“三哥,快鬆手,三哥……”宮恒的聲音逐漸虛弱了下去,就在他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脖子上的力道猛然的消失了。
宮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裏是無盡的疑惑與害怕。
宮憐生終是被宮恒一聲聲的“三哥”喚回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