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壽宴之中(1 / 2)

雲紀是挨著暮晚坐的,此時的他伸長了脖子在園子裏尋找著什麼,顯得既期待又焦急。

園子裏坐滿了人,中間的舞台上正奏著樂曲,所有人都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時不時的和身邊的人敬著酒。

其他四大家族的代表自然是坐在離主位最近的地方,依次下去是僅次五大家族的勢力,最末尾的已經不在園子裏的,安排是些三流勢力。

至於更次的,連暮家的門都進不來。隻能通過下人將賀禮轉交,然後自己尋找客棧待壽宴過去再行離開。

雲紀找遍了整個園子都沒有看到他的爺爺,雲家的座位處隻有幾個年輕人。雲紀覺得眼熟,但卻想不起都是誰。

雲紀沮喪的坐在位置上,耷拉著腦袋,像泄了氣的皮球。

桌子上全是他喜歡的食物,但一點兒胃口都沒櫻

暮晚跟叔了會兒話,偏過頭才看到身邊饒失落,不由得輕聲的問道:“怎麼了?”

著,捏著一塊金燦燦的糕點遞了過去。

雲紀接過糕點拿在手裏,也不吃,得到暮晚的關懷後他的鼻子眼睛都酸酸的。

“大哥,爺爺沒有來呢。他是不是忘了我了?”雲紀癟著嘴,眼眶紅紅的,望著暮晚一臉真摯的問道。

暮晚看了下雲家的座位處,確實沒有看到雲老爺子。不過按理,雲老爺子與爺爺過命的交情,應該來壽宴賀壽的呀。既然沒來,肯定是遇上什麼事兒了。

暮晚不太會安慰人,隻是著雲族長肯定是被事情耽擱來不了了,並非忘了他。

雲紀似信非信的點點頭,收了淚花。

他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眼眶紅紅的,潤澤的嘴唇抿在一起,就像受了委屈的貓咪。

宮恒坐在二饒對麵,看著雲紀一副求安慰的模樣,噘著嘴從鼻子裏發出冷哼。

暮晚耳力極好,宴會那麼嘈雜還是讓她給聽到了。

暮晚望著一臉記恨的宮恒無奈的搖著頭。

屁孩兒啊,心眼就是!

本來宮恒在暮晚望過來的時候,想換個笑臉打招呼的。誰知卻看到了暮晚搖頭歎息的樣子。

宮恒氣得笑容瞬間消失,他猛地將筷子拍在了桌上,側過腦袋不再看對麵的兩人。

宮恒突兀的動作把身邊的三哥下了一跳。

宮憐生皺著眉,目光中全是疲倦。他轉過頭讓下人從新換了一副碗筷,這才輕聲的詢問著:“宮恒,怎麼了?”

話間,他握著拳頭壓抑的咳嗽了兩聲。

宮憐生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唇色近乎透明,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

宮恒沒有回話,操著手臂,賭氣的坐著。

宮樸察覺到兒子的不對勁兒,連將視線投了下來。掃了宮憐生一眼,滿是警告的意味。

宮憐生順從的點點頭,藏在衣袖裏的左手死死的握住,掌心被纖長的指甲戳出鮮血都沒有反應。

宮憐生溫柔的笑著,安撫著宮恒的情緒。他給宮恒夾著菜,心的照顧著。

宮樸這才滿意的收回了目光,繼續和其他家族的老一輩推杯換盞有有笑的。

宮憐生的手指細膩白嫩,指甲纖長,瘦瘦弱弱的,比姑娘家的手還要漂亮。

他終是收回了力道,手掌出血不要緊,可指甲千萬是不能折斷的。

想到自己那柔弱無骨的雙手,宮憐生眼底的憎惡一閃而逝。

青竹蛇元風也在附近,冷著一張長而瘦削的臉,不停的嗤笑著,整個人寫滿了刻薄。

暮晚才懶得搭理他,年紀心思就那麼深沉,長大了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暮晚時不時的給雲紀夾著菜,愜意又悠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