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將柴堆架起,點上火,再將處理好的魚放在火上不停的烤著。
暮晚時不時的給魚翻動一下,再撒點兒調料上去。
雲紀安靜的挨在暮晚身邊坐著,聽著火堆裏劈啪的炸響。
漸漸的,前方開始有香氣傳來。
雲紀嗅了嗅,是他從不曾聞過的粗獷而自然的香味。
暮晚餘光仰著頭瞟到鼻子微動的雲紀,噗嗤的笑了出來。
“馬上就好了,再等等。”著,暮晚撒下了最後的調料。
她將最大的那條魚取了下來,用不到半成靈力的冰凝術將魚涼了涼。等到魚剛好熱乎乎卻又不燙嘴的時候,她才將穿著烤魚的木棍遞給了雲紀。
“心點兒,別被魚刺卡到了。”暮晚心的叮囑著。
雲紀接過烤魚,細細的啃食著,動作認真又優雅。
暮晚自己也拿著魚吃了起來,眼神一直看著雲紀,生怕他被卡住了。
感受到暮晚的目光,雲紀心裏頭暖烘烘的。臉頰泛著紅潤的光澤,不知是火堆炙烤還是其他的緣故。
夜晚的時候,兩人就擠在鋪著毯子的石頭上,身上蓋著另一張羔羊毯子。
因為雲紀怕黑,火堆和明月珠都亮著。
暮晚平躺著,目光盯在洞頂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雲紀側著身子,背對著暮晚,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溫度,心怦怦的跳著。
“大哥,你睡了嗎?”過了很久,雲紀聲的問道。
整個世界都很安靜,當然,除了潺潺的溪水還有偶爾的蟲鳴。
雲紀的聲音在夜晚裏很是清晰。
暮晚以為他害怕得睡不著,便伸出手輕輕的拍打著,如果再唱一唱搖籃曲,那就像是在哄孩子了了。
感受到身上有節奏的拍打,雲紀的心慢慢安定了下來,可是整個人還是很精神。
“大哥,我睡不著。”雲紀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可以和我話嗎?”
暮晚寬慰他的手並沒有停下,輕輕的嗯了一聲。
雲紀仰著頭,目光飛到了洞外,看著上閃閃的繁星,心翼翼問道:“你會,一直保護我嗎?”
暮晚的手一頓,沒有立刻搭話。
一直?哪有不分別的,哪有一個人會一直陪著另一個人。承諾向來是很重的,是不能輕易答下的。
雲紀沒有聽到暮晚的聲音,心中忐忑不安的。
“大哥?”他再次喊道。
暮晚聲音略顯低沉,繼續拍打著他。
她的話並不是那麼絕對:“隻要你還呆在我身邊,我就會護著你的。”
雲紀驀的開心了起來,甜甜的著:“以後大哥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暮晚無奈的笑著,雲子哪裏知道他自己話語的分量呢。陪伴其實是世上最難做到的事情。
暮晚瞧了瞧色,發現時間不早了。孩子熬夜會長不高的,於是她道:“我最後給你講個故事吧。”
雲紀輕輕的點著頭。
“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有個老和桑
有一,老和尚心血來潮,要跟和尚講故事。”
“是講的關於神佛的故事嗎?”雲紀聲的問道。
暮晚搖搖頭,繼續道:“故事講的是:
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有個老和桑
有一,老和尚心血來潮,要跟和尚講故事……”
暮晚不停的講述著她所謂的故事。
雲紀越聽越不對,苦著個臉揪心的問著:“大哥,故事有多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