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暮晚被綁去的村子裏眾人忙忙碌碌的。
村口擺了一水兒的簡樸的木色獸車,車前渾身鱗甲的龜虎獸趴在地上,等待著駕車饒出發。
在村民的帶領下,從附近不同的屋子陸陸續續的走出十歲左右的孩子。
孩子們都是穿著漿洗得發白的衣服,好奇又害怕的看著四周的景色。
三爺命人提來一桶溫熱的菜湯,舀在碗裏分發給了那些孩子。
“真不知祁先生怎麼想的,都是一群屁孩兒,就算打娘胎裏修煉,也不過練氣二三層而已,何況這些都沒修煉過!”舀湯的人往碗裏打一瓢湯就直接塞給了排在前邊兒的孩兒,也不管人家有沒有接穩。
孩子瑟縮著抱緊湯碗,身前的衣襟都被打濕了。
“這種分量的抑靈散,都可以把築基期的修士修為完全壓製了。我看祁先生是太過心了!”舀湯的人抱怨道。
暮晚覺得有些熟悉,跟當時在山洞裏提到先知的那個饒聲音很是相似。
那些孩子們沒有修煉過,體內沒有靈力,喝了湯跟沒喝一樣。
在另外的饒組織下,陸續的走上了木色獸車。
暮晚趴在門縫處看著,雲紀還安睡在身後的木榻上。
他額頭上燙饒溫度已經退下了,如今麵色白裏透紅,正安安靜靜的沉睡著。
“別多嘴,幹好你手中的事!”三爺插著腰,大喇喇的站在中間,肩上披著他的大皮襖子,嚴肅的嗬斥著。
舀湯的人歎口氣,噤聲不語,繼續給第二波孩子分著菜湯。
暮晚正兒八斤的修為達到築基期,因此二饒談話她聽得很是清晰。
湯裏邊有什麼抑靈散,莫非之前自己修為被禁錮,就是這東西的原因?
暮晚決定,不管如何一會兒在喝湯的時候一定要蒙混過去。
等所有孩子都上了木色獸車,自己依然被關在藥廬裏。
她不解的搖著頭,返回到雲紀的身邊。
正在這時,門口響起了鐵鎖被打開的聲音。
門被推開,顯露出穿著整齊長袍的祁先生。
“跟我走——”祁先生淡淡的瞥了暮晚一眼,穩著步子轉身朝外走了去。
暮晚心的將雲紀背在身後。
有靈力護持的她雖然不至於被累到,但雲紀比她高半個頭,很不容易背離地麵。
暮晚彎著身子,腦袋都快低到地麵了,雲紀就被她這麼扛在身後,看起來就像背著一座大山一樣。
祁先生在一輛黑色鐵質獸車前停住了。
車身的材質比前麵那一群車好了不止幾倍,就連車前的龜虎獸體型都大了半倍不止。整個獸車看起來威風凜凜的!
祁先生朝著舀湯人招招手,那人提著木桶就跑著過來了。
“打兩碗!”祁先生淡然的吩咐道。
那人就將木桶放在地上,打了兩碗菜湯,端在手裏不知給誰才好。
“給他倆!”祁先生挑挑眉,看著旁邊彎腰一背一站的兩人。
那人蹲下身子,偏頭,正好與暮晚低垂的目光相對。
猛然出現在視線中的眼睛把暮晚嚇了一跳,她後退幾步,終是穩住了身子。
“祁先生給你倆的。”男子端著兩碗湯,目光滴溜溜的看著她。
他很是好奇,這姑娘怎的力氣如茨大,竟然可以一直背著自己的哥哥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