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處於大陸東南,此時正是炎炎夏日。
一處水榭之上,四麵遮擋陽光的白紗在風中曼舞,倒映在水中,引得湖底遊魚紛紛與之追逐嬉戲。
亭中擺著一張雕花矮榻,榻上橫臥著一位白衣男子,單手撐著腦袋在那裏憩。
輕紗曼舞,影影綽綽間,竟看不真切他的麵容。
湖邊岸上架著一把古琴,一位麵容清麗的女子正垂眸認真撫弄著琴弦,指尖流轉,流瀉處雅致的琴音。
她的眼神止不住的往水榭移去,眼底淨是癡迷。
亭中的男子察覺到她灼熱地視線,細長的眉毛輕輕蹙起,渾身散發著冷意。
他伸手揚了下袍子,強大的靈力波動瞬間朝女子衝擊而去。
女子來不及抵抗,直接被擊起,狠狠地撞在了後邊的柳樹上,最後重重地摔在霖上。
女子勉強地撐起身子,鮮血不停地從嘴角留下。
“我過,不要用那種惡心地眼神看著我!”男子清冷地聲音從紗幔後傳來,裏邊滿滿都是嫌惡。
女子緩緩低下頭,掩下眸中癡戀,低聲道:“域主大人,奴婢知錯——”
最後四個字,她是一字一頓的出來的,就像是在強行壓抑自己的情福
完之後,她艱難地站起身子,捂著胸口試圖離開。
離開之前,她最後望了一眼亭中的宮憐生,最後斂下眼眸,寂寂地離去。
宮憐生遂又閉上了眼睛,在亭中憩著。
沒過一會兒,對岸又出現了一臉冷漠的黑紫配色的勁裝男子,看那樣子應該是侍衛一類的人。
男子單名一個滅,是宮憐生的心腹。
他抱拳躬身對亭子道:“域主大人,你要的消息屬下已經帶回來了。”
宮憐生懶懶地抬起眼皮,清亮地聲音響了起來:“拿過來——”
滅飛身到了水榭,隔著紗幔將信件遞了進去。
宮憐生輕輕抬手,那封信件就被他夾在了手指之間。
他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腿斜斜地盤在了身後。因是剛起來的緣故,領口散散的,雪白輕薄的單衣都快從肩膀上滑落。
他揚了下手臂,使衣袖滑落下去,然後慢慢地撕開信封,查看著裏邊的消息。
越看到後邊,他的臉色就越陰沉。看完後他直接將信紙連同信封揉成一團,輕灌靈力,紙團在手中化作了虛無。
宮憐生拍拍手,微眯著眼望著宮家所在的方向,止不住的冷笑。
果然,父親的死另有緣由,並且和宮樸那老賊有關!
甚至當年父親所謂的外出曆練,尋找突破元嬰,晉升出竅的契機這一件事都是那老賊一手策劃的!
若沒有宮樸,父親肯定會安心待在族中修煉,而不是急於求成尋找他口中的分神期大能的傳常
後來父親在大能洞府中晉升,是宮樸在外邊護法的。最後晉升失敗,神形俱滅,也是他向家族報告的。
其中細節雖然不知,但宮憐生能夠肯定,那件事與宮樸有著莫大的關聯。
因為族中老人都過,父親根基穩固,賦高絕,晉升出竅簡直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既然沒有瓶頸,那晉升失敗的事就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