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叔一個人走的,他將暮雲淺為他縫製的衣服全都帶走了。
暮晚望著叔漸漸消失的背影,沒頭沒腦地問道:“嬸娘,你不會傷害叔還有暮家的吧?”
暮雲淺被暮晚冷不丁地發問弄得一頭霧水的。
她將視線從遠處收回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暮晚,茫然不解卻又理所當然的道:“我是暮家人,我怎麼可能傷害雲深哥哥還有暮家呢!”
她不停地圍著暮晚轉悠,似乎不能理解暮晚這樣問的緣由。
下午的陽光很亮,她隻能將手臂擋在額頭上,眯著眼睛觀察著暮晚的表情。
暮晚看著她如今真純粹的模樣,暗自歎了口氣。
暮晚輕眨了下眼睛,壓下紛繁的思緒後換上鐮淡地微笑。
“沒什麼,我知道你不會的。我就是隨口那麼一問。”暮晚笑得有些不太真牽
暮雲淺心思比較大條,沒有發現絲毫異樣。
她停下步子,正對著暮晚,恍然大悟的點著頭。
暮晚回以淺淡一笑,返身往回走去。
她在心底默默地念著:暮雲淺,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暮夜抱著刀,維持著十步遠的距離,在後邊靜靜地跟隨著。
暮家不太平,雲家也好不到哪裏去。
雲閬雖然好了,但身體卻留下了暗疾。
每每運轉靈力,經脈就會隱隱作痛,接著是靈力阻塞無法流通的感覺。每到月底他的胸口會出現悶痛,渾身也乏力的緊。
他的身體不如以往,甚至修為都有著倒湍趨勢,雖然極力掩飾,卻依然被人看出了端倪。
雲閬族長的威嚴受到了威脅,沒了高強的實力,底下的動亂越來越難以鎮壓。
雲家內部現在直接分成了三派,分別是族長一派,五長老一派,大長老所在的中立派,到如今連表麵的和睦都沒有了。
雲閬坐在案桌前,一邊處理著家族事務,一邊不停地歎著氣。他在心裏不停地自責,雲家怕是要毀在他的手裏了!
想到這裏,雲閬猛地咳嗽了起來。
突兀的聲音將一旁憩的雲紀給驚醒了,雲紀落腳就站了起來,急急地往書桌處走。
他拿捏著力道拍打著雲閬的後背,幫忙順著氣,一臉擔憂地問道:“爺爺,怎麼樣了,好些了麼?”
雲閬顫抖地擺著手,想告訴他自己沒事。可劇烈的咳嗽讓他連隻言片語都不出來。
雲紀看著桌子邊還有著半杯溫熱的茶水,他端起來心地遞到雲閬的嘴邊。
雲閬喝過茶水後,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他看著身旁一臉擔憂的雲紀,麵露慈祥之色:“我沒事,爺爺怎麼可能會有事呢!你繼續休息會兒吧,你已經看了好多的書了。”
雲紀一步一回頭的,臉上滿是擔憂。
雲閬揮著手,不停地點著頭:“快去吧,快去吧!”
雲紀這才聽話地倚在了旁邊的矮桌上,閉目憩。
雲閬看著逐漸脫去稚嫩,變得成熟且品貌非凡的雲紀,聯想到如今混亂的局勢,心中憂慮漸生。
阿寶,爺爺感覺護不了你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