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有人窺探,宮恒刹那間睜開了眼,竟看到了他的三哥!
宮恒連忙收了靈力停止修煉,雙臂一抬輕輕地飛落到宮憐生的麵前。
宮憐生穿著純白色的長袍,下擺上繡著象征域主身份的岩雀,頭頂帶著素雅的墨玉發冠,渾身有了幾分以前所不曾展露的霸氣。
不過他的麵色依然蒼白,清麗中卻又帶著點點冷傲。
“三哥,你……”宮恒眼睛睜大,剛要喊出來被宮憐生製止了。
宮憐生伸著食指輕柔的放於薄唇中央,指自然的微翹,笑得有些嫵媚。
宮恒左右察看一番,看到沒人之後他就將宮憐生拉進了屋子,眸中的驚喜這才完全釋放。
“三哥,你怎麼回來了?沒有父親的召喚,你直接回來會被五長老斥責的,他一向不喜歡我們。”宮恒壓低了聲音,既開心又擔憂。
五長老一向與父親不對付,如今要是知道三哥偷跑回來,還不知要做些什麼呢!
宮憐生緩緩眨了下眼睛,輕笑出聲:“阿恒——”呼喚的尾音拖得長長的,勾得人心裏癢癢的,“三哥是悄悄來看你的,誰也不知道。你不是快要曆練了麼,三哥我放心不下你。”
宮憐生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一臉的誠摯,純真的像個孩子似的。
宮恒一聽,這才想起自己快要外出曆練的事情。
他恍然大悟,雙手叉在腰上,看起來有些興奮:“也對哦,我快十六歲了,這麼來我可以去找三哥你玩兒了誒!”
宮憐生看著隻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宮恒,溫柔極了:“三哥如今身為南域域主,你無論是想在南域作威作福、橫行霸道,三哥都依你。就算你捅破了,有我在,沒人敢動你分毫。”
宮憐生的目光是如茨認真,話語是如茨鄭重。
宮恒絲毫不知道他的三哥護佑自己的決心有多麼的巨大。
他隻是興奮不已,恨不得立刻就隨著宮憐生去往南域。
“真的嗎,真的嗎!我在族中五長老總是挑我的刺,我都快煩死了!”他驚喜之後又悶悶不樂的抱怨道。
自從宮成死後,五長老愈發的過分,原來在政務上與父親唱反調也就罷了,後來竟然針對起自己來。他都不明白自己是哪裏惹到他了。
“沒事,有三哥在。”宮憐生的語氣輕柔,目光沉沉,嘴角勾起了不易察覺的邪笑。
“宮升,看來以後也不用留你了。”他的聲音極輕,是在自言自語。
宮恒隻見到三哥嘴唇微張,像是在些什麼,但具體的內容他卻不知道。
“三哥,你剛剛什麼?”他問道。
宮憐生恢複了溫柔的笑意,輕聲道:“沒什麼。”
宮恒退身坐在了椅子上,扳著手指在認真的算些什麼。
“我九歲,她六歲,我大她三歲。如今我十六,那她才……十三!唉,居然還要三年才能被放出來曆練,看來又不能找她玩兒了。”
宮恒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惆悵。
他的話語一分不差的落在了宮憐生的耳中,宮憐生已經猜出了他念叨的是誰,目光變得深沉,表情也帶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