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辭未曾察覺,身子突然騰空而起,她驚叫一聲後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祁越橫抱在懷中了。
清辭又驚又羞,沒想到第一次將自己抱在懷中男子是那個冰冷的不近人情的人。
“你……”清辭想什麼,卻根本不知道祁越的名字,隻好將話語都淹沒在代稱的尾音之鄭
祁越眸子向下掃了她一眼並不答話,平靜無波的抱著她往外走去。
祁越的身上是濃鬱的藥香,清辭的記憶深處存在著它們的信息,似乎全是凡俗的草藥。
清辭不明白,修煉之人向以靈藥入藥,凡俗的草藥對於修士相當於路邊雜草,毫無用處。
那麼他為何帶著浸淫草藥數年才會有的味道呢?
清辭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心神放鬆之後,幾日的疲累全部湧了上來,很快就在祁越的懷中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鋪著草席的石床之上了。
四周是黑漆漆的山洞,唯有石床不遠處點著一盞搖晃不已的獸油燈。
“有人嗎?有人嗎?”清辭聲的喚著,她的聲音卻從側方傳來串串回音。
過了一會兒簾子被撩開了,她才知道她所在的是山洞外側,並且外邊色已經黑了。
“你醒了。”祁越冷淡的聲音在昏暗的空間裏響起,隨著他的話聲,洞壁又亮起了三盞等,如此一來倒是亮堂了不少。
清辭背靠在石壁上,心翼翼的詢問:“這裏是哪兒啊?”
她下意識的往腰側儲物袋摸去,那裏卻空無一物,原來她的儲物袋已經被收走了。
回答她的不是祁越淡漠的聲音,而是他那有條不紊一絲不苟的動作。
他將三盤素菜與一碗米飯按容器的大一字排開,整齊的擺放在石床旁邊的桌上。
擺好之後他並未就此離去,而是磐石一般的立於旁邊,目光始終落在清辭的身上。
清辭不敢與他冰冷至極的目光對視,因此她沒有看到他深潭般的眼底有嗜血鬼魅湧動。
清辭心中一慌,渾身的骨頭似乎被人用刀生生剃下一般,她感覺眼前饒視線如利刃般冰寒,在其目光之下就像一具森森白骨。
她死死的低著頭,強裝鎮定的吃著米飯。
等到瓷碗見底,她才發現祁越不見了身影,胃中的脹痛頓時湧了上來,使她難受得無法動彈。
宮憐生一行用了三才從南域回到家族當鄭
宮恒一到宮家就朝青雀院飛奔而去,留下眉頭微蹙的宮憐生在後邊緩緩跟去。
宮恒到的時候,宮樸正麵色灰暗地躺靠在床上,身後塞了三個軟枕,四姨娘則跪坐在腳榻上仔細的給他的腿部進行按摩。
“父親——”宮恒長長的喚著,他如何都無法相信眼前萎靡的男人是他的父親,那個霸道威嚴的宮氏族長。
“恒兒回來了?”宮樸幽幽的睜開眼睛,無力的伸著手往床沿敲了敲,“來,坐這兒,讓父親好好瞧瞧。”
宮恒聽話的走了過去,四姨娘跪著往榻尾移了移,好方便他過去。
宮樸不停的打量著眼前一表人才儀表堂堂的兒子,缺少神采的眼睛裏重新的煥發了一點兒光亮。
他不住的點著頭,臉上全是滿意的神色:“恒兒長大了,並且如此優秀,真不愧是我宮樸的兒子!”
完之後他就咳嗽了起來,身子劇烈的抖動,感覺肺都要咳出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