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一行在易王夫婦的精心照料下用了晚膳,傍晚在花園散步的時候,暮晚找到了與易王妃獨處的機會。
暮晚邁著步子與易王妃保持著並排的姿勢,一邊賞著園中景色,一邊隨意的問道:“王妃,你為什麼想認嬸娘當義女呢?”
暮晚本就長得乖巧,加上她故意之下,整個人顯得真又靈動,很是討人喜歡。
易王妃也是如此,沒有多想,便將心裏話告訴了她。
“雲淺呐——”易王妃拖長了聲音,嘴角上揚,帶著欣喜與愧疚,“我懷疑她就是我當年遺失的女兒臻臻。”
暮晚將易王妃所有的表情收入眼底,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是嬸娘是你的親生女兒?”
“是的,但我與夫君目前還沒找到證據。”易王妃在一棵木蘭樹旁停下了腳步,傲然開放的木蘭花正如她人一般,高貴又英姿蓬勃。
暮晚眸子微縮,斂下眼睛,樹影的遮掩之下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易王妃牽過她的手,在樹下的石凳上坐下,慈愛的臉上帶著回憶的神情。
“暮姐,我叫你晚晚吧。”易王妃拍著她的手,也不管她答不答應,兀自歎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易王妃的故事很長,從曆練開始,到初逢周臨、情愫暗生、周臨遇險等事無巨細,她的表情也隨著講述從傲然,到有趣、羞怯、憂心……
等聽到女嬰臻臻因元麟壽宴的緣故丟失,易王妃對此恨極之時,暮晚暗自鬆了口氣。不管怎樣,這至少明易王妃目前與元家的關係不太和睦,那麼嬸娘回歸元家的可能性便降低了一些。
“對了,王妃你剛才是臻臻可能被遺棄在了一個滿是蛇蟲鼠蟻的地方?”暮晚按下情緒波動,旁敲側擊的驗證著暮雲淺為易王妃女兒的事實。
道這裏,易王妃就閃爍起淚花,一邊用手帕擦著眼角,一邊心疼的道:“是啊,馭蛇嶺附近蛇蟲鼠蟻那麼多,也不知臻臻吃了多少苦。”
“那個可能有些冒犯,我想知道既然蛇蟲鼠蟻極多,你又怎麼能肯定你女兒能在那樣的地方存活下來呢?”暮晚聲的問道。
易王妃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答道:“臻臻從,應該元家人就有著蛇蟲鼠蟻不敢近身的特質,不過她的特質更為強大,因此她在那樣的環境下是不會有事的。”
聽到失於馭蛇嶺與元家特質之後,暮晚已經能完全確定暮雲淺就是易王夫婦失散多年的女兒。
望著易王妃一臉愁苦的模樣,暮晚很想出聲出這個消息,可是又忌於她元家的身份,猶豫著該不該。
最後她決定暫且不,這個消息還是先告訴叔吧。
兩日後,冀陽城迎來了十幾年來最大的喜事,紅妝十裏,鞭炮齊鳴,與易王夫婦交好的人或者攀關係的人都來了,不清楚內情的還以為在辦婚事兒呢!
今日,暮雲淺換上了最華麗的衣裙,最精致的首飾,黛眉輕描,紅唇微啟,美目流轉,顧盼生輝,真當得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兩個詞!
易王夫婦也換上了正式的禮服,於高台上正襟危坐,臉上的笑意卻怎麼都止不住。
元悠然坐在下方的位置,俏臉扭曲,眼光淬毒似的嵌在暮雲淺的身上。她已經知道了這個暮雲淺不是別人,正是暮雲深的未婚妻!
元悠然望著台上開始著認親的儀式,眼底的恨怎麼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