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一行在藍河古城已經呆了七了,事情也了解的差不多,就連夜的身世都清楚了,因此覺得不必再留。
不過暮晚心中始終有兩個疑問,得不到答案讓她心中頗為煩亂。
趁著還沒有離開,她便獨自尋找藍儀去了。
住處,祭祀大殿,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他的身影。
問詢藍滄,藍滄也是一無所知。
忽然心有所感,徑直朝藍河古城曆代高層的埋骨之地——那片藍桂樹林去了。
因為暮夜成為星使的原因,暮晚等人不再是藍河古城的外人,因此這片藍桂樹林也不再排斥她。很順利的,她就走了進去。
藍儀靜靜站在林間,雙手負於身後,目光略顯低垂的落在地麵滿鋪的花朵上。
他一身金絲鎖邊的雲色長袍,一頭柔順的銀發披在肩上,幾縷發絲在微風中輕輕擺動。
他的衣衫與周圍的藍桂相得益彰,竟讓人生出他是這片藍桂所凝的荒誕的想法。
“你,為什麼不能離開藍河古城啊?”暮晚踩在落花上步履輕柔的靠近,話語輕緩,帶著試探的意味。
藍儀緩緩的轉過頭,暮晚清楚的看到那是一雙看透生死的藍眸。
暮晚見他不話,也沒有生氣的跡象,繼續走進,心翼翼的出自己的猜測。
“那日你衣衫起火是不是離開了藍河古城的原因?你修為高深,不可能因為那隻獸祖和後邊的熔岩身受重傷,你明明……”
藍儀抬眸看了她一眼,轉身淡漠的向林子深處走去。
“誒,我還有個問題,你別走啊!”
暮晚見他無動於衷,隻好跑著追了上去。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藍儀停下了腳步,抬頭望向白雲飄動的空。他的嗓音空寂憂鬱,帶著綿綿的歎息。
而一直繁茂的樹林,在他停下的地方突兀的多出一塊十米左右的空地。地麵植被蒼老,看樣子是空置了許多年。
“我聽藍滄大叔講,這片藍桂樹林是曆代先輩的精魄所化,這裏就是他們的埋骨之地。”暮晚言辭懇切的道。
藍滄輕輕一笑,不置可否,伸手指了指眼前的空地:“這一塊是留給大祭司的。”
“曆代大祭司。”他強調道。
“怎麼可能?這裏什麼都沒有!”暮晚立刻否定了這個法,認為他是在開玩笑。
藍儀不與她分辯,表情恢複了平靜,就如初見時一樣。
“你叫住我是想問弑魔弓的事情吧,目前隻能告訴你,你我身上有著同源的靈力,至於詳情,時間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完之後,他的身形就消失了,徒留暮晚一個人待在原地。
“搞個半,一個問題都沒弄清楚。”
暮晚嘴角抽搐,用力的踩踏著地上的落花,既氣憤又無奈。
“真是的,這種一半留一半,故作高深的作風真是太讓人糟心了。”
第二日清晨,城門剛剛打開的時候,暮晚一行就離開了。
藍儀作為藍河古城的大祭司,任何地方,意念一動就可到達。
他沒有親自去送暮晚等人,而是站在離城門不遠的一個角落,靜靜的目送一行饒離開。
送行的人隻有藍滄與河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