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雲紀後,暮晚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
雲淺自離開藍河古城後頭疼症便有著隱隱發作的跡象,雲深總是寸步在旁邊廂房內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暮夜則在呆在船頭上,畢竟另外四人都是出雙入對的,他呆在船廂裏總有些礙眼。
雲紀也跑到船頭去了,是要透風,如此一來,倒沒有人打攪暮晚了。
將無盡之海得到的透明方磚擺在了桌上,她趴在桌上,用手指頭無意的戳著方磚,臉上是沉思的模樣。
“生而無根,其形如鍾,其色旖旎,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傳中的無根之花。”
暮晚重複的念叨著藍儀所的話,努力的思考著腦海深處的記憶。
“無根之花,無根之花,無根之花……怎麼感覺在哪兒聽過啊?”
她拍著腦袋,使勁兒的思索著,目光忽然觸及右手手腕鴛鴦手鐲旁的手鏈,上邊掛著兩個縮的盒子和一片縮的鏡片。
鎮靈盒,十世鏡!
這段時日事情太多,她都快忘了自己身負神器碎片的事情了。
在鎮靈盒的引指下,她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無根之花為引煉製的玄淨水,可以解開鎮靈盒外的禁製!”暮晚驚喜過旺,慢慢的又變成了頗為無語的模樣。
一切真的太巧了,難道冥冥之中一切都已注定,命運是無可更改的?
命由定,她才不相信那些呢,不然當年怎麼毫不顧忌的讓孟若凡為雲紀逆改命?
“算了,還是先想想到時候送阿寶什麼禮物吧。衣食住行皆是上等,什麼都不缺,要不改送個防身的武器……”
飛船行進的速度很快,轉眼就到了下一個城池。
雲紀什麼都沒帶,因為他覺得自己不會離開太久。
一步步的走下飛船,頻頻回頭張望,惑饒雙眼微微耷著,眸子裏閃爍著不舍的光芒。
暮晚靠在船舷上,目送著他離去,她的心裏莫名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這一別就是永遠。
“晚晚,還有叔你們要等我回來哦——”雲紀聲若午後清泉,清亮憂鬱外,還帶著如沐日光的溫柔。
暮晚抬起手,感覺心有千言話語卻不知從何起,最後隻能出聲的叮囑道:“遇到危險,記得告訴我——”
她揚起腕間的手鐲,揮著手,雲紀燦爛一笑,同樣搖晃氣起腕間的手鐲。
“我知道的,我隻是回家而已,不用擔心!”
高叔眸底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逝,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出聲催促道:“少爺,咱們快走吧,族長和少夫人想你得緊。”
高叔的怪異讓暮夜生了懷疑,他半眯起眸子,暗中審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待兩人離開後,暮夜才附耳告知了暮晚自己的發現。
“你是高叔的行為有些奇怪?”暮晚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麵露詫異之色。
“是的,曾經掉入墜神淵我不是有一段時間和高叔在一起嗎?以為活不了了,高叔就給我講了許多的事情,有關於他自己的,有關於雲家的,也有關於阿寶的。”
暮夜及肩的褐色卷發被編成了一條條柔軟的辮,眉骨高立,鼻梁高挺,加上一身古銅的膚色,渾身上下透露著強健狂野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