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的真是好聽,若你真的將他當成親人,怎麼是把他關在暗無日的石屋裏,而不是尋找救治他的辦法?”
宮憐生冷冷一笑,對於宮樸的話,他從來都不會相信。
“白了,還是因為你的私心,父親若是出事,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任族長之位!”
宮樸麵色有些尷尬,屋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沉悶起來。
屋外陰沉沉的,刮起了陣陣寒風,窗戶因為透風的緣故而開了一條縫隙,風從縫隙裏擠進來發出“嗚嗚”的長鳴。
宮樸猛地咳嗽了起來,等氣息平緩之後他才幽幽的歎道:“憐生,你可以不信我,我有今的下場都是自作自受。可是你想一想,如果沒有我這麼做,你父親他怎麼可能活到今日?”
“嗬嗬,苟延殘喘,不人不鬼,生不如死!”
宮憐生望著他一臉的悲苦沉痛的模樣,心中就覺得惡心至極。哼,總是一副虛情假意的樣子,以為如今的自己還會上當嗎?
宮樸拍著腿苦笑連連,滄桑的聲音裏寫滿了無奈與擔憂。
“我也知道你恨我,但我必須要叮囑你,榮軒千萬不能在人前露出蹤跡,尤其是被異族附身之事,若是被有心人知曉,定會為我宮家帶來災禍!”
話音剛落,滅就著急的出現在了外邊,經過宮憐生允許後進了屋子。宮樸抬起頭細心的關注著前方的動靜,而宮憐生也是如此。
“怎麼了?”宮憐生冷聲詢問,半眯著眸子,一直注意著宮樸的一舉一動。
“回主子,北邊樹林……”滅臉色凝重,話語吞吐。渾身有些髒汙,衣衫淩亂,頗有種頹喪之福
“北邊樹林怎麼了?”宮憐生厲聲追問,冷凝著目光如尖刀般劃在了滅的臉上。
“北邊樹林連同林間石屋被毀了,現在那裏除了一片廢墟外,什麼都找不到。”滅弓著身子,目光垂於地麵,冷峻的臉上寫滿了愧疚之色。
“怎麼回事,給本座清楚!”宮憐生眸底黑雲翻湧,嗜血之意從掩藏的角落湧出,聲音森冷而駭人。
他將臂一抬,手中憑空出現了紫霜劍,鋒利的劍刃就這麼架在了滅的脖子上。還未貼近滅的脖子,冷鋒就將在脖頸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滅不敢有任何的記恨,反而懷著自責緩緩將實情道出。
“我帶著人前往北邊竹林查探,將瀚海陣破解進入竹林,剛靠近石屋還未有所動作,石屋就發生了爆炸,連帶的著整片竹林都幾乎被夷為平地。
與我隨同進入的兄弟一死四傷,主子,都怪屬下辦事不利,你就直接責罰屬下吧!”
“咚”的一聲,膝蓋重重的跪在霖上,揚著頭顱閉著眼睛,等待著肩上的利劍劃過。
宮憐生握著紫霜劍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變得顫抖,他蒼白的麵色變得晦暗而冷漠,淡色的薄唇死死咬在一起,暗如墨色的眼底翻湧不息,周身的氣勢森冷無比。
本就是深秋時節,現下屋中的溫度冷若寒冬。
他將手一收,紫霜劍的劍尖狠狠的在滅的臉上劃過,左邊的臉頰鮮血直流,從耳旁一直劃到了眼角,還在堅立的鼻梁上留下了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