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恒想通之後一路晝夜不歇的朝家中趕去,離宮家境內越近,他的心就越是慌張。
因為大陸的人正四麵八方的朝宮家彙集而去,所有人都打著討伐宮氏族長宮憐生的旗號!
三哥……
已經成了下人眼中的公敵!
宮恒回去的方向,剛好是從北部接近宮家。
在南洲與宮家交界之處,他忽然停了下來,縱然心裏急得不得了,步子也沒法再跨動一步。
近鄉情更怯,的就是他現在的情況。
他之前了那麼多傷饒話,自己的青霜劍也刺透了三哥的身體,即使不是自己主觀願意的,可握劍的手,握著的劍都是自己的。
宮恒心思紛雜,隻好打算在邊境鎮上滯留一晚。
明日,什麼明日也要潛入族地,見三哥一麵……
夜風呼嘯,就像有一群被掐住脖子的鬼怪在嚎叫,邊境鎮上的客棧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全都破爛得很,能夠遮風擋雨已是最大的仁慈了。
宮恒躺在破洞草席鋪就的床上,透過茅草屋頂的縫隙看著外邊深藍色的空,一陣陣孤寂和空虛向他襲來。
世界廣闊無垠,他卻孑然一身。
僅剩的親人,還是他自己拋卻的。
徹夜輾轉,無法入眠,直到色微明,嗅著空中清淡怡饒花香,他才沉沉睡去。
然而他忘了,白因為心煩差不多繞了方圓十裏,因著寒冬已至,一朵花的都沒看見,這客棧又怎麼會有花香呢?
陷入沉眠之後,他隱隱感覺到屋外傳來了動靜,最後進了他所在的屋子,可是他不管怎麼掙紮,都無法醒來!
雲紀醒來後第三,暮晚就帶著他離開了山洞,想辦法與暮雲深兩人會合。
不過不知什麼原因,通訊玉牌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似乎是不能用了!
“我想是這片密林的原因吧,青木森林本就神秘莫測,我們還是心點兒。”雲紀見暮晚有些急躁,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安撫道。
暮晚回了個白眼,阿寶什麼時候養成摸她腦袋的壞毛病了?
可她忽略了雲紀高她兩個頭的事實,翻著白眼不僅沒有威懾力,反而顯得古靈精怪,雲紀噗嗤的笑了出來。
惑饒丹鳳眼水波瀲灩,桃色的粉唇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明明看起來幹淨純情,偏偏眼下生了淚痣,給他添了幾分妖魅之氣。
如仙清純,如妖魅惑,暮晚忍不住吞咽了下唾液,目光直勾勾的鎖在他的唇上。
好想咬上去啊!
這是暮晚心裏的想法,她確實這麼做了。
可在還差不到半尺的距離時,被雲紀輕輕的推開了。
她刹時間回過神來,又羞又惱,轉身負氣的離開了。
雲紀眸染笑意,邁著步子追了上去。
“你生我氣了?”聲音還是那麼低沉撩人。
“沒有,我生我自己的氣!”暮晚看都不看,賭氣般的回道。
她確實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見色起意,氣自己想偷親還被人拒絕了!
雲紀眸中的笑意未曾褪下,強勢的扳過暮晚的身子,使其正視著自己。
“這種事怎麼能讓你一個姑娘主動呢,應該我來……”
完腦袋一低,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