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雲紀早早的睜開眼睛,目光灼灼的盯著身上的人。
與其醒得早,還不如一夜未眠,但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困倦,反而精神十足。
暮晚便是被那存在感極強的視線擾醒的,一抬頭便看到雲紀惑饒眸光和溫柔的笑意。
“你……你怎麼在這兒?”暮晚感覺後背的皮膚繃得緊緊的,出話的也顯得幹巴巴的。
“你我怎麼在這兒?”雲紀並不正麵回話,略微挑了下眉,讓暮晚明白當下的處境。
看到自己抱著他睡覺,暮晚有一瞬間的尷尬,但很快這份尷尬就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懷疑。
“這裏是我的床,你的床是窗下那一張!阿寶你竟然敢偷偷跑到我床上來!”
“哦,是嗎?”雲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副全然無辜的模樣,“可明明是晚晚將我壓在身底下,你看你現在都還舍不得起來呢!”
著,微蹙起眉頭,表情染著一絲抱怨與疼痛:“嘶,也不知昨晚哪家的狗咬了我,到現在我的唇還有些隱隱作痛……”
故意揚起了下巴,讓暮晚能將唇上的傷口看得更加真牽
看樣子確實吃虧的是阿寶啊,難道這一切真的是自己幹的,他隻是單純的受害者?
莫非自己夢遊了?
暮晚陷入了自我懷疑鄭
見她陷入糾結,雲紀眸中奸計得逞的光芒一閃而過,轉瞬他就變成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晚晚,你是不是該負責?”
那一雙惑饒丹鳳眼染著澄澈的水波,睫羽輕掃,看得暮晚心生憐愛,而那朦朧曖昧的話語又讓她心頭一跳。
“阿寶你……我……什什麼責?”暮晚隱隱約約有著猜想,話語都結巴起來。
雲紀蹙了她一眼,可憐的道:“晚晚你幾次三番的抱我睡覺,占我便宜,甚至還對外宣稱我是你的人,人家早已清白不保。難道晚晚你就不應該負起責任?”
猜想是一回事,聽他親口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暮晚一下就被口水嗆住了,猛烈的咳嗽了半才緩下來,顫著聲線問道:“怎……怎麼負責?”
“嫁給我,或者,我直接入贅也可以。畢竟在大家眼中,我早就是暮家人了。”雲紀眸光瀲灩,將精光與壞笑壓在了最底下。
暮晚看到的,隻有一個委屈無辜深情可憐的乖寶寶。
暮晚很難對乖巧的他拒絕的話,雲紀就是預料到這一點。
果然,她並沒有直接不行,而是著讓她想想,急忙的下了床。
雖然沒有得到肯定的回答,但能讓晚晚好好思考她與自己的關係,這也是不錯的結果了!
雲紀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若非暮晚背對著他,指定要被晃花眼了!
忽然出現了叩門聲,暮晚一下恢複了鎮靜。
“姐,雲少爺,時候不早了,你們也該起來了吧!四公子都走了好久了!”
原來是暮夜,聲音裏隱隱的笑意讓暮晚再次尷尬了起來。
那家夥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走出去的時候,靠在柱子上的暮夜挑了下眉頭,對她露出個心照不宣的表情。
“夜,你這是什麼表情!”暮晚心情略顯暴躁。
暮夜不以為意,鬼鬼祟祟的環視了下周邊,悄悄道:“我懂,我都懂,昨晚我都聽到動靜了……”
完不待暮晚反駁,雙腳一蹬就飛到樹林上方去了,看樣子是查探情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