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聽追捕的人傳來消息,暮晚雲紀二人墜落山崖了。兩家的追兵下崖搜尋過,但一無所獲。而且他們還見到了消失許久的元風的身影。”滅站在門口稟報,屋子裏漆黑一遍。
宮憐生獨自坐在廳中,整個人都被黑暗包裹。
他的雙眼一直盯著窗外,期盼的模樣就像曾經在南域那樣。
宮恒已經失蹤半月已久了,手底下的人仍既沒有找到他的下落。
窗外白雪皚皚,風聲呼嘯,讓他的心也染上了淒楚。
聽著屋裏沒有動靜,滅等待了片刻再次詢問道:“主子,可要派人去山崖下繼續搜索?如果沒有人相救,他們肯定受了重傷,跑不了多遠的。”
宮憐生雖然心裏想的是別的事情,但腦子裏還是對滅稟報的事情做出了分析。
“不用去了,繼續跟在兩家追兵身後即可,不要被別人發現。”
“為什麼,難道主子你忘了先知大饒命令?”
宮憐生一聲冷笑,輕飄飄的,就像窗外飄落的雪花:“你以為他們為什麼沒有在山崖下找到蹤跡,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們還沒搜索到就被元風喝退了。畢竟,這是最明顯的可能。”
話語一頓,隱隱露出發怒的征兆:“滅,先知是你主子還是本座是你主子?即日起,冥意成為我手下第一人,所有事情由他向本座稟報!
而你負責宮家外圍事務,不得傳召不能出現在本座眼前!本座身邊容不得你這種接而連三忤逆主子,指手畫腳的人!”
“主子……”
“滾!”
滅掩下眸中傷痛,在屋外靜立許久,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彎著脊背邁著沉重的步子朝院外走去。
外邊的月光很亮,照得大雪覆蓋的世界慘白慘白的。
宮憐生就在這淒寒的夜色中坐了一夜,期待著宮恒會像去風月樓那在夜半敲門,可憐巴巴的喊著:“三哥,開門,我困了……”
阿恒,你究竟在何處?
三哥我找不到你……
剛破曉的時候,老邪出現在了黑暗未消的屋子裏。
走上去行了個禮,然後皺巴著一張老臉,嘶啞著道:“司座大人,傀隱司司座詢問聖心之主何時送過去?先知大人也在關注這件事,命令大人你盡快回隱門一趟。”
宮憐生將思緒拉回現實,淡淡的回道:“知道了……”
嗓音低沉空寂,就像是久久不散的歎息。
“另外,”猶豫之後,老邪再次出聲,“雲痕大人讓老奴轉告你,世間情感皆是拖累,隻會阻礙你們成就偉業。所有的人事都已過去,就不要去在意了。”
“這是什麼意思?”聯想到最近宮恒的消失,宮憐生立馬用森寒的目光鎖定著老邪。
老邪搖了搖頭,坦然的道:“雲痕大人隻讓你不要在意那些,否則落入圈套上當受贍人就是你。”
“你先退下吧!”宮憐生斂了下眸子,閉目平和的靠在了椅子上。
表麵上看似淡然,實則都是裝出來的。
老邪是隱門的人,自己不能在他麵前露怯,更不能露出自己的把柄。
雲痕那個人拋妻棄子,行事詭異,讓人捉摸不透,他的話真真假假難以分辯,可是他不會無端做些沒用的事情,那這一番叮囑究竟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