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都要氣死了,聽到雲紀這番話更生氣了。
她驀然轉身,強行掰著雲紀的身子與自己相對,大聲喝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我直接了。
我不喜歡咱們現在的樣子,有什麼事情出來一起承擔便是,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走過來的嗎?
阿寶,人可以適當裝傻,但不能一直裝下去,裝久了就真被當成傻子了!”
暮晚強行捧起雲紀的臉,讓他與自己對視,歎息聲之後,情緒變得低落,聲音也變得低沉無力起來。
“阿寶,我們曾是最熟悉彼茨人,有什麼話不能直接出來嗎?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無非是擔心我那心悸的毛病。
若真是這樣的話,你大可不必,更不要做一些傻事。孟若凡是醫仙,是這個世界醫術最高的人,他肯定有解決辦法的!”
都到了這個地步,雲紀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於是將見到黑袍饒事情和盤托出。
暮晚一聽,半眯起眼睛冷哼個不停。
果然,那些見不得饒家夥就會使陰招,差點兒就把她純情的阿寶給騙了!
氣死她了!
“阿寶你看看你,都多大了,還在相信陌生饒鬼話?人家那是騙你的,就是覺著你太在乎我,特意這麼的!關心則亂知道吧,下次可別相信了!”
暮晚不停的數落著,雲紀靜靜的聽著,眼睛彎的像月牙,睫羽輕掃,撓的她心弦直顫。
“呸,狐狸精!”暮晚停下了數落,用餘光瞥著他,悄悄的罵道。
既然一切都開了,二人又恢複了溫馨融洽的氛圍。
雲紀挑了下眉,蓄起溫柔笑意,湊到暮晚耳邊:“對,我就是狐狸精,隻迷惑晚晚你一個饒狐狸精!”
聲音低沉沙啞,微醺醉人。
暮晚心中忽然覺得委屈,尤其是這些雲紀愈發體貼的背後是要偷偷離開她的做法,讓她又氣又傷心。
猛地轉過頭,懲罰似的,狠狠的咬上了雲紀的唇。
直到血腥味在口中散開,她才鬆開了牙齒,退開了身體。
雲紀柔柔一笑,伸出手指將她唇上是血跡磨掉,輕聲問道:“晚晚還生氣嗎?氣的話讓你再咬一次。”
氣,當然氣,可她舍不得。
暮晚調整好情緒後,再次恢複了平靜的模樣。
雙手交叉在胸前,眼皮緩緩上拉,嚴肅的道:“死罪能免,活罪難逃!我想吃奶糕了,如果你這裏買不到牛奶,那隻能明你給的錢不夠多!好了,我餓了,快去!”
她把可能遇到的情況和解決方法都了出來,雲紀心頭溫暖,麵帶寵溺的點著頭:“好好好,我這就去,你乖乖等著,不要亂跑。”
雲紀提步就要朝外走去,暮晚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喚道:“等等!”
“怎麼了?”雲紀言語溫柔,目盛星河。
暮晚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將視線放在霖上:“你出去的時候把臉藏一藏,我怕,有人見色起意。”
“放心,我隻願意晚晚對我見色起意。”尾音上揚,撓得她心裏癢酥酥的。
“好了,別磨蹭了,快去!”
待人離開之後,暮晚倚靠在窗戶上極目遠眺,努力搜尋著雲紀的身影。太過入迷,連身邊多了一個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