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的女傭認識秦雪,見她哭的淒慘,於是把她帶到了趙瑋承的住處。

“五少爺就在裏麵。”女傭完就退下了。

秦雪心裏打鼓。

趙瑋承對她很好,以往她每次來趙家都是抱著雀躍、期待的心情。

這次…她卻有點心虛,不過被藍夢兒掌摑的怒火讓她壓下了這份心虛,她現在一心想讓藍夢兒得到教訓。

很奇怪不是嗎?

受了委屈不是先去找父母哭訴嗎,為什麼她要來找許久未見的趙瑋承。

秦雪站在門前冷笑。

秦源和柳雅然是對她寵愛有加,但是藍家和秦家是壤之別,地位財富有著無法跨越的鴻溝,更別提最近秦源還想和藍氏集團合作。

這十幾年來她心裏很明白,在利益麵前,父母不是父母,女兒不是女兒。

秦家父母能為了這一巴掌替她找回公道?

嗬嗬,別做夢了。

威脅到自己的核心利益,秦源絕對不會幫她出頭,不定還會勸著她去給藍夢兒道歉。

她其實和秦家父母是一類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自己該付出什麼,所以他們能相處的很融洽。

但是秦煙不知道。

秦煙想要純粹的父愛母愛,為此她努力學習變得優異,可又有什麼用?

秦源和柳雅然多看她一眼了嗎?

秦家父母不可能成為她理想中的父母,秦煙也沒有放下驕傲接受這個虛與委蛇的家,所以這個家接納不下她。

秦雪理了理頭發,濕潤的眼底閃著濃濃的諷刺。

想要得到什麼必定先失去,秦煙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故作清高,也是活該無家無依靠。

“瑋承?”秦雪帶著哭腔敲了敲門。

趙瑋承打開了門。

他穿著居家服,興許是他這段時間被拘著,清瘦的臉龐多了些許溫和氣,這讓他氣質都變得雅致了幾分。

秦雪眼神直直的看著他,半響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臉,頭不自覺的壓低了。

“秦雪,你不在木屋來這裏幹嗎?你,你的臉怎麼了?”

“我被藍夢兒打了。”秦雪眼裏簌簌落下淚珠,像個被風吹拂無依無靠的浮萍,柔弱無依的模樣可憐極了。

趙瑋承看著她臉頰紅腫,頭發也散亂了一半,心生了幾分憐惜,“我帶你去找醫生。”

“不要!”秦雪立馬握住他的手臂,“今是趙老太太的生辰宴,我在你家看病豈不是給她老人家添晦氣。

今這事都怪我,夢兒最近脾氣大,幾個朋友都讓我離她遠點,可是我怕她悶出病,想著跟她聊聊開解她。誰知道她脾氣上來就打了我一巴掌,我還看到她拿出了香煙,她以前可從來不吸煙的。”

秦雪這段話充滿了暗示。

我好心好意開解藍夢兒,誰知道藍夢兒自甘墮落,脾氣大的隨便打人。

所以這都是藍夢兒的錯,我是無辜的。

趙瑋承皺了皺眉,“她脾氣再大,也敢在我奶奶的宴會上動手?”

“我也不知道她那裏來的底氣。”秦雪眼神閃了閃,她才不會承認自己激怒了藍夢兒,才讓藍夢兒失控。

“她也真是糊塗。”趙瑋承靠在門框上,沒有其他動作。

“瑋承,你跟我去找夢兒好不好,我和她姐妹一場,不想讓她誤會我…”

“你腦子沒壞吧?她打了你,為什麼不是她來道歉?你還眼巴巴的去找她和解,搞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麼。”

秦雪喉嚨一哽,臉色發青,她沒想到自己被趙瑋承懟了。

若是以前他早就怒火衝衝去找藍夢兒理論了,現在怎麼…能這麼無動於衷?

她心裏安慰自己,今是趙老太太生辰宴,他有所顧忌才沒有幫她出頭。

一定是這樣!

趙瑋承:“你先去休息室處理一下自己的臉,等宴會正式開始,我會幫你問問。”

秦雪愣愣的點頭。

他們談話的期間,木屋裏已經陸續來了很多賓客,空蕩的屋子頓時熱鬧了起來。

莫微已經連續唱了八首歌,趙管家來到她身邊,笑嗬嗬的,“你今的任務結束了,若是渴了餓了就拿點東西吃,如果想休息就在這兒坐一會,要是想離開外麵有專車可以送你回去。”

莫微不停地道謝。

她覺得這個大家族裏的管家很和藹,沒有電視劇裏那種仗勢欺人的態度。

坐了幾分鍾,當時針轉到一點時,木屋更加熱鬧了。

她連忙起身,伸長了脖子去看熱鬧。

隻見眾人擁簇著一位老太太走了進來。

那位老太太身邊圍繞的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她們各有千秋,有有笑,哄得老太太笑眯了眼。

旁邊一個中年男人見莫微滿眼不解,於是笑道:“你是不是疑惑老太太身邊都是女孩,沒有夥子和我們這些男人?”

莫微不敢亂話,隻是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