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全身羽毛都豎了起來，一是憤怒，二是害怕。
男子給它順著毛，“當初我就在老祖身邊，看到老祖還原出來的景象，我真恨不得屠了整個神靈族，可是…我們鳳凰在神靈族麵前不堪一擊。”
男子從喉嚨裏嗚咽一聲，清雋的臉上露出難以言喻的哀傷，“老祖當初也是憤怒至極，他闖入了神靈族，利用秘法找到了那名神靈族少年，一怒之下將他斬殺。”
秦煙握著拳，覺得大快人心。
宋棠一成心思聽故事，九成心思落在她身上，手不由自主的更加緊了緊。
秦煙看了一樣兩人交握的雙手，沒想到這個淩厲如劍的男人，聽到這種事也會熱血。
宋棠知道她會錯意了，但是他沒有解釋。
男子抱著毛球站起身，秦煙這才看到他一襲紅袍上繪有華麗精致的鳳凰翎羽，仿若萬千火海中淬煉出的幾道金色，賦予鳳凰族人獨有的韻味。
男子突然把毛球捧到秦煙麵前，似乎要還給她。
秦煙自然看得出他有多珍視毛球，沒想到他會做出這個舉動。
她右手被握著，隻好左手去接。
“嘰嘰！”毛球用屁股對著秦煙，氣呼呼的表示不滿。
秦煙費勁的把右手抽出來，雙手把毛球捧在掌心。
這隻‘球’真是越來越傲嬌了。
男子看到這一幕，露出釋懷的笑容，“它能找到一個好主人，我就放心了。鳳凰族的未來和光明全係它一身，以後拜托你照顧它了。”
這種離別的話一出，凝重的氣氛頓時徒增了幾分傷感。
秦煙：“我和毛球隻是朋友，談不上什麼主人，我和它之間的契約你能解除嗎？”
男子：“可以把你們的契約法陣給我看看嗎？”
秦煙：“當然可以。”
她和毛球一起把契約法陣召喚了出來。
契約陣法被一層飄渺不定的白霧籠罩，宋棠用血極瞳都看不透其中的奧妙。
男子眼神靜止不動了，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露出不符合他冷淡氣質的慌亂，“這是混沌元靈的氣息！”
秦煙：“混沌元靈是什麼？”
男子蹙眉，“傳仙神死後會化成混沌元靈。”
“仙神會死？！”
“關於混沌元靈，存在兩種法，第一種法是，混沌元靈是由死而生，真正意義上的長生。第二種法是，混沌元靈沒有意識，它隻是仙神死後，力量和神格的融合體。”
“沒有長生的仙和神嗎？”
“即使存在這樣的神靈，也不是我能夠知曉的。”男子，“我家老祖損落後，他的力量直接消散在地間，成為人人可以奪取的養分，他並沒有獲得成為混沌元靈的資格，所以這個契約法陣裏的混沌元靈不是我們鳳凰一族的。”
完，他目光灼灼的盯著秦煙。
秦煙覺得頭皮發麻。
按照他的意思，混沌元靈是屬於她這邊的？
別開玩笑了！
鳳凰族那位百萬年修為、即將成聖的老祖都沒有資格成為混沌元靈，她身邊的親屬貌似連洪荒時代都沒有經曆，又怎麼可能成為混沌元靈這麼牛逼的存在。
秦煙突然想到了身份跟她一樣神秘的爺爺，於是問道：“怎麼判斷眼前的混沌元靈跟毛球和我有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