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一連幾日都有賓客上門拜訪,白霜霜忙的腳不沾地。
李錚來了好幾趟,見她如此開心的張羅家族事務,也沒急著讓她回王府,隻叮囑她多注意休息。
蘇沛知道他醋意大,往往選擇在他離開的時候來白府找白霜霜。
“我已經買通了獄卒,今晚戌時我陪你一起去天牢。”
白霜霜手上動作一頓,眼裏起了寒氣,“好。”
到了戌時三刻,兩人喬裝打扮順利進入刑部大牢。
林府的女眷被關在兩個牢房,林宛如和林夫人單獨在一間。室內空氣混濁難聞,光線昏暗,到處都是汙垢,還有老鼠跑來跑去。
林夫人昏睡在角落裏,林宛如戴著沉重的手銬腳銬窩在一旁發呆。頭發散落,臉色蠟黃,穿著肮髒的囚服,整個人風光不在。
看見白霜霜進來,她眼睛立刻燃起鬥誌,隔著木杆想抓她的頭發,凶狠的叫喊道:“白霜霜你這個賤婢,等我出去了一定置你於死地。”
白霜霜冷眼回道:“你知道嗎,當初我三番五次被關在王府禁閉室,我也是這樣想的。”
“你活該,你罪有應得。你設計陷害我,讓王爺遠離我,你還我的王府和王妃之位。”
白霜霜冷笑,“如果當年不是你父親陷害白家滿門被滅,你又怎麼會坐上王妃之位?當年我和王爺在宮內玩鬧作樂,你也隻配給我們彈琴助興。昔日你在宮裏受欺負,我幾次救你於水火,自問待你不薄,沒想到後來你陷害我流產,又讓下人故意激怒我自殺。”
說完她拉起衣袖,撥開眉毛,露出在那場大火中留下的可怖疤痕。
林宛如被她手臂上大麵積的褶皺疤痕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白霜霜冷聲道:“今天我也要讓你嚐嚐被火燒的滋味。”
話音落下,蘇沛就從獄卒那裏拿來了滾燙發紅的烙鐵。
林宛如嚇得抖如篩糠,退縮到牆角大喊大叫。
“你們這是孽待犯人,我要告訴王爺,告訴刑部,告訴皇上。”
“嗬?當年我白府一家被關在牢裏,你爹爹可沒有少做這種事。”一想到當年替父母收屍時他們身上的慘狀疤痕白霜霜就氣的胸口血腥氣翻湧。
林宛如退無可退,被白霜霜固定在牆上,最終臉上被狠狠烙印了一個奸字。
她嚇得褲子都濕了,白霜霜僅此一下就放過她,告誡道:“希望你下輩子做個好人。如果再為非作惡,老天都不會饒你。”
走出牢房後,她意外在門口看見一身錦衣的李錚。從他的表情來看,就知道他等了很久。
最終李錚二話沒說把她擄上馬車帶回了王府。
車內,李錚沉著臉閉目休息,白霜霜被他禁錮在身邊不得動彈。
她正悄悄打量他的睡顏,冷不丁對上他的視線。
昏暗的車燈照射下,他的臉溫和中透著一股怒意。
白霜霜問道:“你都看見了?”
“嗯。”
“你是在生氣我那樣殘忍的對待你的王妃?”她有些酸澀的說出這句話。難道今時今日,李錚還喜歡林宛如嗎?
誰知李錚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鄭重說道:“我的確在生氣,不過不是因為林宛如,而是因為蘇沛。”
“關蘇沛哥哥什麼事?”
“一想到你有事第一時間找蘇沛,而不找我,一想到你如此親昵的喊他的名字,我就嫉妒的發瘋。”言畢,他的吻重重落在她的唇上。
車外夜色闌珊,車內春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