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爺爺驚訝地看了一眼阿璿,有些欣慰的道:“現在那些年輕人,大多喜歡那些素描,速寫和水彩,現在學習花鳥畫的裙是不多了。”
阿璿有些心虛,她也不是喜歡畫那些花花草草,而是她見得最多的便是那些花鳥,在神廟中的時光空乏無趣,她除了發呆和睡覺,隻能用畫畫來打發時間。
周爺爺對阿璿會畫花鳥的事情感到很有興趣,很快就帶她來到自己的畫室。
裏麵存放的都是他千辛萬苦得來的比寶石還要珍貴的然礦石顏料。
有些還是保持著原有的形狀被放到架子上,有些則已經被打磨成粉,可以直接使用。
周爺爺也不舍得浪費這些顏料,角落裏還放著許多化學顏料,周爺爺大多使用化學顏料。
“阿璿,你可以去試試。”周爺爺指著工作台,笑著對阿璿道。
阿璿看了一眼徐白丞,見他也點了頭,這才走過去。
這些紙和筆她都很熟悉,捏起筆,阿璿看了一眼窗外。
牆角處,長了一堆淡黃色的雛菊。
她的手微頓,沾了水,在紙上輕勾淡抹,很快,一簇雛菊便在紙上出現。
阿璿對這些花草的繪畫已經熟悉到手到擒來,下筆也不猶豫,紙上的雛菊在阿璿的表現下仿佛被賦予了鮮活,幹淨,溫暖。
周爺爺走過去看了一眼。
花鳥畫的分類分為工筆,寫意,和兼工帶寫。
其中寫意最難體現,有些人自認為自己工筆依然成熟,但在寫意時,卻畫虎不成反類犬,實在是引人發笑。
周爺爺也是在寫意上頗有造詣,才敢自己略懂,現在看阿璿的畫風,儼然已成一派,雛菊本身象征寓意極多,想要完完全全的把雛菊的寓意給體現出來很難。
而阿璿畫的雛菊,它好像沒有特意的去表現出其中的某種特質,但又十分巧妙的能讓別人感到它的真,幸福,希望。
他看完之後,又不由得看了一眼阿璿,有些感歎道:“你學了幾年?年紀輕輕就能畫出這種意境,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的老師是誰。”
阿璿又不能自己畫了幾千年了,更加心虛的撓撓鼻子,支支吾吾的道:“從就學。”
“怪不得啊,阿璿啊,你在畫畫上麵很有賦啊,隨便兩筆就給畫賦予了靈魂,你老師是誰?來我聽聽,不定我認識呢。”
阿璿的臉有些垮,她師傅早就隕落了,哪可能教她畫畫啊。
她看向徐白丞,想讓他幫自己話,哪知這家夥正低著頭,肩膀不停地發抖。
阿璿可以確定這家夥不是在哭。
是在笑她!
等徐白丞笑夠了,這才輕咳一聲,對周爺爺道:“周爺爺,您這不是為難阿璿嗎。”
“之前我聽她都是自己看著書隨便畫的,可能有分,自己摸索著就成了。”
周爺爺更驚訝了:“那可不得了了,你這是才啊!”
畫了一千五百年花花草草的阿璿被誇的臉上掛不住:“日子久了就這樣了。”
知道真相的徐白丞忍住想笑的心,故作淡定的道:“周爺爺,本來我們過來是準備讓您收她當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