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可以投胎的理由竟然這麼簡單。
“您叫什麼?”陳阿惜的臉上帶了些許鄭重,這樣的情緒,唯有在麵對她的恩師時才會展露。
“阿璿。”她回答道,“你問我幹什麼呀,快走吧。”
陳阿惜努力的露出一抹笑容,很淡,也有些怪異:“阿璿,多謝你。”
陳阿惜身上的那抹紫色的淡光被一縷白光包裹,落在阿璿的身上。
她本人沒有察覺,這個答謝阿璿也覺得受之有愧:“我做的並不多,是夏凝。”
黑白鬼使已然在路上,陳阿惜淡然的對她:“那就隻能請您再向夏隊轉達我的謝意了。”
阿璿點點頭:“我會轉告她的!”
黑白鬼使向阿璿微微點頭,然後準備帶陳阿惜離開。
“等一下!”阿璿抓住白鬼使的手,“我問你一個問題。”
白鬼使:.......
我並不怎麼想回答。
嘴上從善如流的道:“您請。”
阿璿也不客氣,拉著白鬼使往旁邊走了走,悄咪咪的問他:“你們冥界有沒有一種辦法可以讓怨氣瞬間就消失不見的法術?”
白鬼使皺著眉:“仙長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阿璿看了一眼陳阿惜,嘟了嘟嘴,“你知道嗎?”
明顯不怎麼想告訴他自己這次出來其實什麼忙都沒幫上。
“自然是沒有的,除非你是碰上了什麼陣法,可以讓怨氣瞬間轉移,不然是不會沒有痕跡的。”
陣法?
阿璿眨了眨眼睛,那得找鍾子意了。
她得到了答案,臉上露出笑容:“謝謝你啦,路上慢點哦,一路平安哦。”
白鬼使也衝阿璿笑了笑,“那我等就先行離開了。”
陳阿惜被黑白鬼使帶著,走向冥界。
她回了一次頭。
看到一個女孩兒,她和女孩兒的眼眸對上了。女孩兒眼睛眯成了月牙,又甜又嬌。
她想起自己有一次從實驗室回家,她的以凝也是這樣,穿著可愛的蓬蓬裙,莽莽撞撞的衝進她的懷中,眼睛彎成了月牙,甜甜的叫她媽媽。
她漸漸的將自己的女兒忘在腦後,腦海中走馬觀花的,生前的事跡不停的出現。
最後竟然是那個她認為一點感情都沒有的丈夫占據的最多。
她不禁搖搖頭。
踏上黃泉,奈何橋處,孟婆唱著一首忘川曲,緩緩悠揚。
她沒看到,身後有個人奔跑似的追了上來,在她消失的最後一刻,抓了一下她的手。
阿璿目送陳阿惜離開之後,便回了那個道士的房子。
夏凝押著陳大師,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等她。
“陳阿惜呢?”夏凝見隻有阿璿一個人回來了,不禁有些奇怪。
以阿璿的本事,應當不會失手的。
阿璿淡定的道:“她已經投胎了。”
椅子上的女人有一瞬的微滯,回過神後,問道:“你把那怨氣解決了?”
阿璿有些別扭的拽了拽她的衣角,聲音又細又軟:“哎呀,回去再。”
猶如撒嬌一般的口吻,瞬間就讓夏凝止住了問題,“那我先送你回去。”
阿璿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蔣文,發現他身上殘留了一股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