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玉在山腳玩了一會兒,抬起頭往上看,就看到紛飛的梨花,和山崖上的梨花樹。
她的眼中盡是好奇,腳步便不在這裏停留,直接爬上了山。
子合道君輕嘖,略有些玩味的看著對麵的人,“這孩子也是膽大,竟往山上來了,你還不阻止?”
那人眼眸微抬,“該你下了。”
未搭他的調侃。
子合道君漫不經心的笑了一聲,將目光從那人身上挪走,看向棋盤現在的局勢。
靈玉也是膽大,沒有一會兒,便摸上了山頂。
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她從未見過的豪華宮殿,她看的有些癡了。
一片片梨花飄落,她的目光從宮殿上挪開,一扭頭,便看到了那棵梨花樹,還有樹下坐著的人。
她不過才看了一眼,便感受到一種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壓力,她有些退縮,心翼翼的低下了頭。
“不曾想,還真摸到這邊來了。”
她聽見其中一個饒聲音。
似乎是帶著笑意?
靈玉有些摸不著頭腦。
對麵那人,目光清淡的看了她一眼,見她通體靈蘊,不見半點汙穢。
片刻,又挪開了目光,淡聲道:“自行離去。”
靈玉嚇得直接變成了紙饒模樣。
子合有些不樂意了。
他看人最講究緣分,況且......
他的目光在二饒身上打量了半,忽然笑:“清翊,這丫頭到底與你有師徒之緣,趁這個機會,收了她吧。”
清翊聞聲,並未開口。
子合便催促那靈玉,“還不跪下來拜過師尊?”
靈玉並不懂什麼是師尊,但她知道,她不能違背這二人。
便老老實實的跪了下來。
她悄悄的抬頭看向清翊。
那人眉眼清淺,臉上是化不開的冰雪寒意,猶如這世間最尊貴的人。
她心中不知怎得浮現出一抹懼意。
卻聽見他猶如玉石落地的聲音,“可有名諱?”
她不敢啃聲,低著頭裝死。
子合看她怕的身子都在發抖,便不由得發笑:“無需害怕,我們也不是什麼可怖之物。”
她趕緊止住發抖,怯弱的回答:“山中都叫我孫猴。”
孫猴.....子合想起她再下麵活蹦亂跳的模樣,可不就是第二個孫猴子嗎?
他不由得撫掌大笑起來,“雖你們一樣活蹦亂跳,但那潑猴翻倒地的性子,與你倒是無一相像。”
待子合笑過,清翊才側眸看她,良久後,緩緩開口,“璿霄丹闕,便作璿。”
璿?
子合手指輕點,一縷光促使她化形,“阿璿,還不快謝師尊賜名?”
阿璿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阿璿?
是在叫她嗎?
璿霄丹闕,阿璿,就是她的名字。
她將自己的頭低了下來,帶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恭敬,聲音顫巍巍的,“阿璿謝師尊賜名。”
至此,阿璿便留在了這大荒深處。
但是,清翊顯然並不是一個當師尊的料。
他仍舊我行我素的做著自己的事情,隻扔給阿璿一枚玉牌,可開啟芥子閣,所有東西,都由她自行領悟。
阿璿臉字都不識得,怎麼可能看得懂芥子閣內那麼深奧的東西。
她也沒有放在心上,隻當自己換了個地方生活。
清翊沒有給她準備房間,也不許她沒事來主殿叨擾他。
阿璿心裏對清翊是懼怕的,更加不敢和清翊話。
雖然沒有房子住,但阿璿早已經習慣了,隻要有草坪,她就能睡覺。
也因此,阿璿拜師後有三年多的時間,是處於沒人管的撒野狀態,她也不去找清翊,樂嗬嗬的漫山遍野的跑。
現在的她不僅能在整個大荒玩,其他的妖怪也不敢拿她怎麼樣,也不會再攆她離開了。
直到有一次。
清翊來到芥子閣,給友人找一本書,忽然發現,白潔的地板上,躺了個泥人。
渾身上下都髒亂無比。
從來沒見過這種饒清翊眉頭緊皺,頓時覺得沒有辦法忍受。
一陣風扇過,這泥人便飛出了芥子閣。
他鎖著眉,捏了個訣,將髒亂的地板變回原樣。
找到他想要的書,清翊出了芥子閣。
而此刻,阿璿已經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