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阿璿隱約之中能聽到徐白丞的輕聲細語,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用他清朗的聲音,念著什麼。

阿璿細心的聽著。

卻不曾想,那家夥竟然念的是英文。

阿璿聽得雲裏霧裏。

一連好幾,徐白丞讀的不是英語,就是關於一些學術上的報道論文。

終於,在阿璿受不聊某一。

徐白丞拿起英文版的時報。

正準備讀的時候。

床上的那個還在昏迷不醒的人,顫巍巍的抬起手,氣若遊絲:“不,不要再讀這個了。”

手裏的報紙因為突然的聲音而掉落。

沉靜的坐在椅子上的人此刻亦變了一副模樣。

徐白丞緩緩站起,走到床邊。

眼前躺在那裏雙眸緊閉的人,此刻虛弱的睜著那雙鹿眼,雖然沒有以往明亮,但足以確定。

他等待的人終於醒了過來。

徐白丞雙手顫抖,眼尾泛起微紅,顫巍巍的抬手,輕撫她的臉。

“你醒了?”

他嗓音啞的不像話。

阿璿此刻沒有一點力氣,她蒼白的臉掛起一抹笑容,那雙眼睛被點亮,如洗過的春水,“你不要抱抱我嗎?”

話音剛落,她便被人抬起,有力溫暖的懷抱,讓人止不住的留戀。

“以後,不要睡那麼久了。”徐白丞有力的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卻又不敢用力。

就像是對待易碎的,心愛的瓷娃娃,一不心就會把她給破壞。

聽著他的心跳聲,阿璿抓住徐白丞的衣袖,嗚咽的哭了起來。

徐白丞雙目猩紅,罵她,“老子都沒哭,你有什麼好哭的?”

“騙我那麼久,還違背我們的承諾,你,我該怎麼懲罰你?”

“我怕!”阿璿哭的聲音愈發的大了起來,攥住他的衣服,猶如抓住了最後的稻草,“他們都想要你的命,也都想要我的命,我不想讓你死,徐白丞,我不想看到你死!”

雙肩顫抖的厲害,她的身體在顫栗,昔日軟糯的聲音此刻卻藏不住驚恐害怕。

徐白丞緊緊摟著她,看著她的雙眸,低啞的聲音勾著長長的纏綿,無比醉人,“除了老去死去,再也沒有其他東西能讓我離開你。”

他尋找著她的唇,吻住她的傷痛,舔舐她的懼怕。

一遍又一遍,無聲又強勢的宣告著他對她最強烈的愛意。

晨光熹微。

徐白丞掙紮著張開雙眼。

他下意識的去尋找阿璿。

那丫頭正躺在他的懷中,唇角勾著輕輕的弧度,看上去乖巧又惹人犯罪。

想起昨晚他一遍又一遍的親吻她,徐白丞氣息翻湧,凝成一股力量,都往腹鑽。

鼻間圍繞著清香,此刻都變成了誘因。

他神使鬼差,親上她的眼睛。

緊緊的抱了她一會兒,粗重的呼吸,盡數吐在她的脖頸。

阿璿隻覺得自己被八爪魚緊緊的纏繞著身子,讓她的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

她蹙著眉,睜開雙眼。

耳邊是濕潤的呼吸。

阿璿被抱的喘不過氣來,嗚咽一聲,有些不滿,“你為什麼要把我抱這麼緊?”

徐白丞見人醒了,他低頭,咬上那巧的耳垂。

旁邊的人,一下子便僵硬了身體。

他低聲在阿璿的耳邊,“老子這次國賽一等獎。”

“老子現在是你正牌男朋友了。”

“老子什麼時候才能開葷?嗯?”

忍得太久,話時都帶著一股難耐的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