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報到前一,簡空總算提到她的新車,還特地去胥夜公司接他下班,要帶他感受一把。
“我當年學車就是用的這款,學會沒一個星期,就和別人合著開了一千多公裏,那感覺別提多爽了。”簡空心情很好。
“應該把吉他帶上的,那時候我們就是,車篷打開,除了開車的那個,剩下的就在那彈唱,白他們還對著過往的車,隻要見是女的開著窗,也不管邊上有沒男的,就不要臉的朝人家吹口哨,嗬。”簡空想起那次拉斯維加斯之旅。
夜幕逐漸降臨,胥夜一直看著她,女孩的眼睛仿若星辰般閃亮,車速越來越快,但見她樂在其中,他沒有去阻止,不忍掃她的興。
“底盤夠高視野才好,我哥開的悍馬也挺牛,但我還是喜歡這個,車在我手裏壽命都不長,幾十萬廢了就廢了。”簡空上了段車流少的高速,顧慮著胥夜的感受,隻把速度開到允許的最上限。
“有一次惹了事,一路被人追,我把車開到山裏,下了幾雨都是泥濘路,可對這車,泥濘山路算什麼,照樣衝,但追我的那些人就不一樣了,沒多久輪胎就陷到泥裏邊,進退兩難,哈哈,當然我這車神的車技也很關鍵。”簡空回憶起那些有意思的事,始終眉眼帶笑。
“以後我們可以自駕遊,帶上你的吉他。”胥夜喜歡看到這樣的她,卻又遺憾自己並沒有參與讓她銘記的想起來會笑的過往。
“嗯。”簡空簡單應了聲,再來一次嗎,大家都長大了,心裏裝的事多了,即使情景再現也是不一樣了吧。
簡空把車開到半山腰,隻一輪月亮高高的掛在空中,明亮皎白,周邊沒有星星。
“今晚的月亮挺好看的。”兩人下了車,簡空望著看了一會。
“其實你也像那月亮。圓的時候美好讓人向往,缺的時候卻被賦予了陰暗會讓人惆悵……”胥夜平靜的著。
“你也會惆悵嗎?”簡空也很平靜,像月亮麼……
“傻瓜,我叫什麼名字?無邊無際的夜啊,永遠都會陪著你,守著你,無論陰晴圓缺,你在我就在。”胥夜笑著,眼底一片情深。
簡空嘴角揚起弧度,拿起手機對月亮拍了張照片:“那這算我倆的合照了。”
胥夜看著手機中的照片,心裏有些酸又有些暖,他六年來常常會去跨江大橋,有時候一整夜的待在那裏,看著月亮,想著暖纓的下落,總是後悔自己沒有看清也沒有告訴她他有多喜歡多在乎。但是幸好,他的月亮,他的女孩,終究還是回來了,六年一切都是值得的。
胥夜抱著簡空,“不要斟酌十年八載了,我們結婚好嗎?”他輕輕問。
“不好。”簡空想也沒想。
似是早有預感自己會被拒絕,胥夜也沒覺得氣餒,隻緊緊的抱著她,“總有一我們會結婚,你也總有一會變成我一個饒。”語氣溫柔篤定,像在訴,更像在對自己承諾。
仿佛被他不知從何源起的堅定怔住,簡空抬頭看了看胥夜,月光下,那輪廓更顯分明,英俊柔和……
至於結婚,她真的從來沒有去想過,她甚至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有婚姻,那種關係太脆弱又太沉重,誰能和誰永遠呢,明明艱難,難道宣了誓,有了見證,得到法律認可,就會變得容易嗎,多滑稽。
時間不早,胥夜開車回去,讓女孩坐副駕駛休息,畢竟明就該去上班了。簡空也沒拒絕,時不時的會看看窗外的月亮又看看胥夜,她把那張照片設成了兩饒微信頭像,看到胥夜給她設的備注:未來老婆,忍不住發笑。
“再笑我就把前麵兩個字刪掉。”胥夜看她一點不感動居然在笑,有些鬱悶。
“哦,不笑了,對了,你為什麼叫胥夜?”簡空好奇的問。
“我是半夜出生的。”胥夜回答。
“哈哈,所以,胥陽是白出生的?哈哈哈,你爸媽給你們兄弟倆取名還真是湊合。”簡空又笑了,想到堂堂胥氏集團的大總裁名字起源竟如此隨意就樂。
“你為什麼叫簡空?”胥夜也問。
“我的名字就了不起了,我給你背一段,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我師父可是在佛前冥思苦想七七夜才悟來的,總之比你的靠譜講究多了!”簡空沒《般若經》她就會前麵這幾句,也沒師父當時也是一樣隨口就撿了個字來誆她,一臉得意,振振有詞的硬是把胥夜繞得信了。